这个伏天就像个炽热火炉,晚上也滚烫。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始终处于半醒半睡状态,大小脑交替着胡想乱梦了一夜。天放亮,我赶紧起身冲了个凉,冲掉了些疲倦。然后又刷牙,牙膏挤到牙刷上,待牙刷毛刚刚触及到下排最后那颗大牙时,忽然一阵钻心裂肺的疼,疼得我打了个抖颤。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早餐是不准备吃了,也难以咀嚼,一心巴火想着快去看牙医,救我出苦海。
马路对面有一家私人牙科诊所,刚开业的,门口排放的两排祝贺花蓝都还没撤。且三天前,我小儿子换乳牙,前去拔的。服务态度八星级,拔一颗牙才收了十块钱,我总感觉太便宜了。所以我这次毫无犹豫地首选他家。
我是第一位病患,进门后,两位漂亮的护士行鞠躬礼。但我却只顾手捂腮帮子,也没来得及回个礼。随后她们引导我来到一珍室,平躺到了治疗床上。
不一会,走进来了一位四十来岁的女大夫。先用木片撬开我的牙关,然后拿一微型手电往里照了照。我问:“大夫,还有治吗?不行就拔了吧。”心想,反正一个排在末尾的牙,无足轻重的。
“不必要拔,牙还是很坚固的,建议你治疗吧。”大夫说。
“治疗费用多少钱?”其实我心里的预计金额也就百八十元吧。
“打磨二百元,杀神经五百元,牙套一千两千的都有。不过杀神经是需要几次才能完成。”她娓娓道来。于是,我心里紧跟着开启了加法运算,下来不是几千块吗?我像是被电击似地迅速爬起来,执意走出了这家私人高级牙科珍所,头也没回。
去公立医院吧,那里应该公,还可以试用一下沉睡多年的医保卡。我的医保卡是老家的,因我工作单位在老家,在这做个体,没固定单位,所以手续一直没迁过来。说是去门珍看病时,给那边医保局打个电话,就可以医疗转移。于是,我半信半疑地冒然按起电话。通了,不仅态度良好,事办的也快当,分分钟的事,立马办好,告诉我可以用了。我随即赶去一普通公立医院挂号(试一试),收款员点头表示可以用。于是我决定奢侈地挂个专家号,反正卡从来没用过,里面还有不少的钱。挂完号后,我心里暗暗为国家医疗保障制度的改革数起了大拇指。
专家年纪不老,带着口罩,没看出表情,简单问我了一下情况,然后就开单。告诉我先去一楼做个脑CT,五楼抽血化验。拿到报告单后再来找他。态度还算可以,只是我总觉得没必要这么检查。我心中不由地生出一股不信任感。
站在大厅,开始了犹豫,犹豫再三,决定换家公立医院。想来想去,想起这个城市最权威的医院。去那里吧,明知到那里看病的人多,需要漫长的排队过程。
有病乱投医,我来到了这家大型医院。我只挂了个普通号,巧了,排了个第一,或许今天看牙病人少,或许挂普通号的人少,没用排队,很顺利的进入了珍疗室。医生是个年轻人,他让我躺下,然后给我细致做了检查后说:“问题不大,由于磨损,牙神经浅了,修补上就可以了。”于是就开始了熟练的操作。
因为本市再没得医院选择了,我也没再问价格。
年轻医生很热情,不断地和我说话,可能怕我紧张,为的是分散我注意力吧。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处理好了。我起身连声道谢。又马上去款台结帐,共计费用一百二十七块钱。
我的天哪,牙立马不疼了。
作者简介:
李成山,网名边成子,籍贯山东费县,延吉市人,中国诗词学会会员,延边作家协会会员,延边诗词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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