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没有态度的有关态度的命题。既然如此,那就以多年前的一个话题作为引子吧。那时的人生与人生搭不上边,故而在与朋友的讨论中得到了下面这样一句话:
“一个男人,只有当他的事业达到春天的时候,爱情之树才会开花结果。”
我不否认这一命题的正确,但它未必完全正确。就正常的奋斗历程而言,当一个男人的事业达到春天的时候,他的年龄或许步入夏天,或许踏进秋天,而这个时候的女人呢?当然是他的事业尚未达到春天的时候心仪的那个女人,她还能够开花结果吗?所以,爱情之树是否会开花结果,不完全取决于男人的事业是否达到春天,更多的是在于女人的态度。“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一个“料”字,道尽了几多无奈与心酸。因为态度问题的存在,我们往往见着的是“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皆态度使然。
生而为人,一个“情”字贯穿始终。人生的态度因情而起,因情而灭。地狱不复存在,天堂又何曾来过。所以,我向来极为唾弃那些向往天堂而又沉沦于人间的各个行业的痞子。这绝不关乎信仰,无论是宗教的,还是政治的,亦或是个人的。有情且潇洒地表现出来并将之用于周遭一切事物,并愿意承担这一运用过程中产生的一切过错和责任,绝不因外物变迁而变迁,而后修炼并完善自己,这才是人生应有的态度。当然,这个时候的情是包含了一切的,它的外延是极为宽泛的,其运用也是极为细致的。
我们不用区分,因为区分会带来痛苦。不论作何行为,只要他是真实的情的表达,那便是他的人生所具有的态度。我们唯一需要的是选择。别人的选择,我们是难以左右也完全没有义务和必要去左右的,正如“那些向往天堂而又沉沦于人间的各个行业的痞子”,他既然喜欢,我们何不送他一程。
当你的情还不能随意得以表达的时候,我们唯一可做的,是力争让我们的情更加丰富起来。这一丰富的过程,是必须符合伦理道德所需,也是要完全出于你的内心的“良知”。我们所尊崇的伦理道德,必须是值得我们去尊崇的。若你在这一丰富的过程中产生了过错,那你当义无反顾地去承受,即便是痛苦,你也不应推辞。承受痛苦,本就是你的真实的情所在,更是你人生态度的所在。经历丰富的过程,当你的情完全能够用于周遭一切事物的时候,你所要去做的,那便是“引领”;引领别人去用情,去丰富,去良知,去诺行他人生的态度。我不由想起电影《八佰》的一句台词“国人皆如此,倭寇何敢”,可我们往往见到的是青山的妩媚,绝不会轻易地去猜想青山不过是以色示人而已。“如此”者鲜矣,“料如是”者甚众。那甚众者种种的表现,我不说出来,你也是完全能够明了的,每时都在我们身边游荡——“那些向往天堂而又沉沦于人间的各个行业的痞子”。他们欢笑着,笑这人间愚笨;上帝在向他们招手;他们结队向天堂前行。
即便缺乏坚定的人生态度,但终究得须有些做人的样子。孟婆汤盛满陈列于天堂,他们早已忘却自己的样子。这世间,怎一个情字了得!
我竟也意乱情迷忘却了自己的态度,于是,写下以上所有……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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