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不知不觉又到了丹桂飘香的季节,一转眼,母亲离开我们已经整整一年。也就是去年的这个秋天,母亲走完了平凡的一生,离开了我们。
往年的这个时候,在异地工作的我,都会买上一些当地月饼寄回家,让母亲也尝尝不同风味的月饼。随着中秋脚步的日益临近,我怀念母亲的感情也越来越强烈,难忘母亲在世的岁月,生活中得点点滴滴。沉静中,追忆往事,仿佛历历在目。
母亲是一个特别会勤俭持家的女人,她经历过解放前的贫苦、三年自然灾害和计划经济时代,不然也不会仅靠父亲一人的工资与父亲一道,将我们八个兄弟姐妹拉扯长大,要放到现在是不可想象的事,如今,我们都是为人父母了,才理解到父母的不易,特别是母亲的不易。在我的记忆中,小时候过中秋的情景依然记忆犹新,虽然家庭确实十分困难,但是每到中秋,象征着团团圆圆的月饼是自然少不了的,这是一份沉甸甸的母爱。当天,吃过晚饭,皓月当空,母亲就拿出早已买好的月饼进行分发,由于受到当时社会和家庭条件的影响,加上我们兄弟姊妹众多,也许到我们的手里轮不到一人一个月饼,即使几个人分着吃,但是我们依然十分开心,一家人其乐融融。长大以后,我们兄弟姊妹就各奔东西,天各一方,这样的场景就难以再现。
母亲对包谷饭情有独钟,直到她去世前,都少不了吃包谷饭的习惯。过去,人们常用“地无三尺平”来贵州高原地面崎岖不平,当然耕种面积就少的可怜了,难以种植水稻,包谷便成为了贵州人的主食,更成为了贫穷落后的代名词,大人往往便会用“现在不好好读书,长大了就要吃一辈子包谷饭”来训诫小孩。在当时的环境和条件,造成许多人家吃包谷饭那是“家常便饭”。我们由于沾了城镇居民的光,由国家供应粮食,在口粮当中除了大米以外,还配了一定比例的杂粮,杂粮中最多就是辅助面粉了,自然就不会有包谷。对于大多数时间吃米饭的我们来说有些“腻”,也特别想换换口味,同时,母亲害怕我们从小有“优越感”,于是她就用大米去换些包谷粉来,做成包谷饭,给我们一人盛了一碗,我们也是迫不急待地往嘴里刨,刚吃第一口就蛮香的,但是吃第二口时难于下咽。从此以后,我们兄弟姐妹懂得了生活的不易,更加发愤图强。
儿行千里母担忧。作为一名漂泊的石油人,我是母亲始终放不下、最为牵挂的哪个人。独自在外求学时,每次出门前,母亲会用一针一线将一个学期的生活费缝在衣服的最里层,以防不测,并叮嘱一定要好好学习。当时的我,是第一次离开父母,思家的情结非常重,母亲害怕我不安心学习,就每周给我写信,“家书抵万金”,使我慢慢适应了新的环境和集体,忘记了心中的那份羞涩和胆怯,同时,在母亲的感染和影响下,学习之余,坚持将学习的感受和所见所闻写成家书,第一时间告诉父母和兄弟姐妹,因此,每周的一封家书成为了我与母亲的约定。
渐渐的,家书也成为我爱上写作的源泉,更是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靠写作,成为了政工干部和兼职记者。还记得刚在钻井队实习那会,由于天生营养不良,导致身材比较矮小,队上的师姐们就半开玩笑说,“你个子怎么小,井队条件那么艰苦,钻工岗位那么繁重,你父母亲怎么也忍心干这样的工作”。当初,我真想一走了知,想想不干也罢。从家书中,不经意间,我流露出想要不愿坚持下来的想法。母亲就立即叫三哥给我回了一封信,信中,引用的乒乓球世界冠军容国团的“人生难得几回搏,此时不搏更待何时!”名言,让我彻底打消了放弃作为一名石油人的念头,并在实习期间完成了自己的处女作《实习有感》,登载了局报上,至今让我难于忘怀,使我铭记于心。以至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中,时刻激励着我。
虽然您已永远离开了我们,但是您永远活在儿女及晚辈们的信中,我们将秉承您一颗感恩的心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积极向上的心对待人生,走稳人生的每一步。
今年是母亲的首次忌日,按照家乡的风俗是要办一场祭拜仪式的。但是由于工作的原因,实在脱不开身,因此,我写下了这篇祭文,以表我心腑,愿您泉下有知,愿下辈子再续母子情缘……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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