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思考过,为什么二十多年会在迷迷糊糊间淡化为过去的回忆和忧伤,是思恋还是第一次出现的背影?
心绪总是在随着春夏秋冬彼伏不定,像是要告诉我幸福的来临。左思右想后才发现自己在准备创造幸福,这时候幸福不会提前来临,何况没有任何征兆。
最近不知道出于何故,有一个身影深深地在我的脑海里翻去覆来,怎么也挥之不去,令人难以忘记。这个身影,不是那么的清晰,可是感觉到它一直陪伴在我的身旁,又是多么的熟悉。
小雨过后,幸好在今早赶趟上初现天际的太阳。掀开法院的窗户,眼帘下第一次闪现了母亲的背影,此时好想飞快的冲下去看看母亲的面孔,顿时心里又想母亲真的来到了这个城市。仔仔细细看了一翻后,我还是急忙跑出去了,恨不得一下子就站在母亲的面前,向她大声的喊道:妈妈,是您吗?突然间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是我母亲,一个为儿女外出务工的农村的伟大妇女。跑进零散的工地上的时候,看到了她的面容。喘了口气后,我发现她不是我的母亲,是一个在工地上握着铁锹正干活的农民工。我呆呆的站了许久,当我转身离开时,她继续做着她神圣的工作,但是被泥土抹了一圈的脸庞上露出了笑容,像我母亲一样慈祥的笑容,看着母亲的笑容,孩子的身影也渐渐地远去。
尽管跑出去以后,我没有真正的看见我的母亲。可是,在我的生命里,她那熟悉的背影,已经是一种定格。
我的母亲不在这个城市,我的母亲在北方的另外一个城市,其实,这个城市和那个城市都有过我母亲的背影。虽然,我的母亲暂时没有建造这个城市的灯火,她却早已爱上了孩子所在的这个城市。在那个温暖的城市,我的母亲也一样,背着沉重的负担、扛着钢筋水泥、推着手推车、捡起一颗又一颗的螺丝钉和拾着荒;我的母亲和这个城市的人们一样淌了多少汗流了多少血。
母亲去北方的城市有一年多了,她是和父亲一起去的。每到立冬后几天,母亲的脸上就会添加上一层一层厚重的黑斑;每到立冬后十几天,母亲的手上就会大面积的龟裂开;每到立冬后二十天,母亲的脚就会比我们先起冻疮。扪心自问,儿女甚是惭愧,曾想过,若是立冬后,我的母亲像别人的母亲一样能坐在烤火炉前打打麻将、玩玩扑克牌和消磨消磨春天降临前的这一段时间。一想起我那不识字的母亲,泪水潸然而下。
窗外,不像往常,至少在这个城市的工地上,能看到这些劳苦妇女和我母亲一样的背影;窗外,我母亲的背影再度闪现。
【编辑:吴茹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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