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我小四岁,今天是她17岁的生日!
突然就长成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还多多少少有点不习惯,但是在我心里她仍然还是那个在广场上抱着玩具车的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女孩。
在我仅存关于童年的记忆当中,那年,第一次认识她,我十岁。本来我们应该像其它兄妹一样,一起慢慢的长大,但由于家庭经济的原因,再加上当时计划生育的一些政策,而她出生在广州,自然而然就在广州和爸妈一起生活。至于我,就在贵州老家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所以我第一次认识她的时候是在她六岁的时候,也就是一个特别特别小的小女孩。
时至今日,在我的脑海里印象最深的也就是那一年。
2010年的一次期末考试,拿成绩单的时候。那天早上起得格外的早,天下着雪,路上有冰,特别滑,我陪她去学校拿成绩单。不知道是学校每一个都有,还是因为她特别突出,或者是因为校长是舅舅的缘故,给她发了一张奖状——乖娃娃。
拿完成绩单以后回家,吃饭的时候才九点多,那天开饭格外的早,当天也是我拿成绩单的日子,她也屁颠屁颠跟我去了。始终是当哥的,我也有一张奖状——第二名,可能在我时至今日的学习生涯中,貌似是我所拿过关于学习的最高的荣誉,虽说上了初中,高中也有几次,但那都是单科。
之所以那年爸妈带着她从外地回来,是因为奶奶病重,必须回来照顾奶奶,很不幸的是,那年奶奶没有挺过去,同年五月,奶奶因病离世,那也是我最痛苦的一年,直到现在想起来,眼角都还会流出泪水,我不想再阐述关于奶奶生病的那一段回忆,或许这是我痛苦的根源,也是我今生不可忘却的记忆。
奶奶生病住院,让并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加之我又要上学的缘故,何况爷爷年龄大了,照顾我和妹妹多多少少可能会力不从心,结果就是,爸妈又带着她又去了广州。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回来一次,在家过年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星期,一是因为老板催得紧,二因为是她要上学,本身就是外地户口,只能是在私立学校上学,必须得早点去,去晚了可能就没有名额了。
所以说这十多年来,我们兄妹俩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可能还不到其他兄妹相处时间的十分之一。后来上了初、高中,假期长一点便坐火车去广州玩儿一个月,基本上都是暑假去,时间不会超过或者一个半月,因为假期都是固定的。
可能在同龄人当中,我的思想可能会超前一点,对于她的学习比父母对他更加严厉,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的目的始终是想把培养成一个优秀的女孩,她上了初中,我上了高中,那段时间我就对它更严厉,因为我希望她考一个好一点的高中,这样的话,对以后考大学也有很好的帮助。
我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她没有考上高中,她之前考试之前跟我说过,
“哥,我考不上高中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每一个选择都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哥,我肯定考不上高中,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如果不考高中,你得必须选择一个职业学校,包括幼师这一块,在未来是很有前途和发展空间的,不去读一些特别垃圾的学校。”
“嗯,我晓得了”
她听从了我的建议,选择了幼师这一块,她去学校之后,我就没在学习这一块儿管过她,因为我知道她经历了中考的失败后,会重新审视自己的想法。后来,跟她谈及最多的就是一些关于以后的一些人生规划,建议她可以去考专升本,也可以去考一些相关的执照或者是考相关资格证书。
不然一天净想着靠着幼师这个职业吃饭,其实我最怕的就是她没有后顾之忧,当我写这个的头一天晚上,她报名了国家计算机等级考试,我内心非常的欣慰,因为她现在长大了,能把自己的一些事情处理的特别妥当,我也曾问过她。
“是你自己想报名,还是爸、妈叫你必须报名的?”
“我自己想报,因为也不是特别难”
“这个想法很对,毕竟都已经17岁了”
我对她抱有很高的期望,甚至超过我自己。
我希望她在自己的一些行业当中有所建树,而不是单纯的去当一个幼师,她脑袋瓜很聪明,有时候我没想到的东西她能。
我“收拾”过她,也曾吼过她!可能大多数是关于她的学习上的,但我不后悔,哪怕恨我也好,我始终认为我作为一个当哥的必须得这么做。
高考结束的那段时间,她也中考完从广州回来度暑假,我当时在准备考科目三,爷爷突然因脑梗生病住院,我在医院照顾差不多一个星期吧,我打电话给她,让她来医院一趟,我有点事儿必须得去处理一下。
她说不想去,然后我说你给我带点东西去,后来她才去。
到了医院,我非常生气!
“你为啥不来?那是咱们共同的爷爷啊!我如果没事儿会叫你来吗?我是因为我自己这边有点事腾不开身”
“再说了,就算是没事儿你也应该来看看啊”
当天晚上吵的不可开交,我说了些话也特别有点过分。
然后她跟我说:“你们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问过我,内心真实的想法,就擅自给我做决定”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非常生气,试想了一下,我们不给她做安排,谁给她做安排?有谁能够像家人一样无私的为她好?
因为身处寒门必须得有自己的一些发展,不可能因为自己出生农村就妄自菲薄,我觉得应该发挥自己所有的潜能,去努力奋斗,去创造一个无悔的青春。
不仅仅是我们兄妹俩需要这么想,我们全家都是这个想法,为什么爸妈在我们特别小的时候就离开我们去外地打工?她们就希望去通过自己的奋斗而给这个家创造一个好的条件,祖父辈,父辈都这么做。而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这么做呢,更应该拿出自己所有的精力,摆脱贫穷,奔向更好的生活。
这一年我感觉她成长特别快,连我都不敢相信,有些话我在想是不是她说出来的?在我的成长过程当中,并没有一步到位,更多的是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做出来的,现在说这些话多多少少有些许为时过早,因为我不知道最后是否成功,是否能达到别人心目中的高度?是否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她想的和做的不一样,她会用她自己的思维去理解生活,用她自己的方式去解决生活中的一些问题。她不喜欢事事都表现出来,更多的是放在心里面!
可能是这一年她长大很多,经常拿我开玩笑。
“哥呀,你也老大不小了,啥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回来啊?”
“我都不急,你急啥呀?”
其实我知道她长大了,都已经开始关心我的事了。
那时我还在东北上大二,一天早上肚子疼的特别厉害,刚开始我以为是简简单单的拉肚子,后来情况不对,去校医务室,医生说可能是急性阑尾炎,于是不得不上医院,结果检查出是肾结石,从去医院到回学校我谁都没告诉,包括爸妈,因为我不想让远在广东的爸妈为我担心,到后来检查出来没啥大事,当晚,我发了个微信朋友圈,第二天一早我都还没有睡醒,她就给我打电话。
“哥呀,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啊!”
接着就唠了很久,我感动了,因为从小到大,她不太爱管我的事,可能因为觉得我的事,我自己能够处理好。作为一个当哥的,我不知道我称不称职,如果能够重来一次,我依然会这么做。
谈及兄妹情谊时,往往会词不达意,总而言之,希望我们都能成为想成为的人!
作者简介:
二秧子,土家族,贵州铜仁思南人。在读本科,阅文旗下作家,著有小说《阿A》。作品有《凌晨一点》、《山神》、《我的父亲大人》、《神之怒》《夜行》《自嘲》等,作品常见于中国诗歌网、贵州作家网、贵州文学、微信公众号等。
(编辑:黔州)
本文通过纸刊《文学中国》杂志初审,请您联系总编木子:17738013139(手机微信同号), 进行二审和终审。并请您主动将作品、作者简介、通联(姓名、电话、地址、邮编),整理 在WORD文档发给总编极速终审使用。 《文学中国》杂志社 2021.5.2
版权所有:西南作家网
国家工业信息化部备案/许可证:黔ICP备18010760号 贵公网安备52010202002708号
合作支持单位:贵州省青年文学研究会 四川省文学艺术发展促进会 云南省高原文学研究会 重庆市巴蜀文化研究中心
投稿邮箱:guizhouzuojia@126.com QQ1群:598539260(已满) QQ2群:10423034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