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第二……只是一个数序。在文治武功中,颇有说法。“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文武俱傲骨。
我们都有一双长得势力的手,表现强有力的肢体语言。在别人获得成功时情不自禁地翘起大拇指,大拇指在每支手中就是第一,大有“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之势;鞭笞他人时弯曲的小指略显不敢苟同,嗤之以鼻,“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男人的手当这个时候是雄性的排斥,表面上是赞许,其实内心是不服的,不象女人的手,是雌性的附和吸引,伸出去是真心实意的爱慕一瞥,“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伸出食指的时候,这个排行老二的手指,一般是领导作重要讲话的语重心长,演讲极其投入的滑稽表现,告诫下属下不为例的呵斥面孔,“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文人的手是敲击键盘和签名送书用的,文字便涓涓流淌一洼翰墨之香,不管是纪实和抒情,用思想武装流汗的诗行,换取几个廉价的稿费;武夫的手是击打和点穴用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是他骨子里的意识流,否则站立的就是他人,暴尸的乃是自己,有人趁次机会赌上一把,赌注富可敌国,都是希望心中的偶像载誉归来。他们都是五指齐心,团结就是力量,不分大小多少,“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
文武毕至,我们成为“偶像”,就是网络上说的“粉丝”。起初我对粉丝不解,是否象我们吃的过桥米线,丝丝缕缕,缠缠绵绵,这还被我猜中了一些要义,是有这个涵义的存在。追根溯源,粉丝古已有之。“凡有水井处,皆能歌柳词”,就佐证柳永的粉丝大有人在,数量之多,遍布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小小寰球,有几只苍蝇碰壁”,毛词之夸张手法是内敛的,他不说粉丝,而是说敌人。两相对比,多与少,俱叹为观止。津门大师霍元甲,“迷踪拳”走天下,改写东亚病夫的懦弱,打倒了骄奢淫逸的俄国大力士,为国人争光,用拳头说话是武道的最好方式,证明实力存在于胜者。吹毛求疵是弱者的做派,王者永恒,勇者无敌。武侠门派中的“绝招”,什么降龙十八掌、独孤九剑、葵花宝典、吸心大法……不胜枚举,都不是什么旁门左道,而是武学的精髓,改变我们战胜一切的原始动力来自于自信,绝招就是自信。
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一诗,被闻一多先生誉为“以孤篇压倒全唐”,是“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虽然有点过,但不是指全人类唯此一篇力作,仍然没有第一之嫌。文学史上有“诗圣”、“诗史”,却没有“诗冠”之说。科举中的状元、榜眼、探花,是对考试成绩的前一、二、三名予以肯定,考试成绩是有量化分数作比较的。
文武皆可胜出。譬如什么全球诗文大奖赛、孙子文化大奖赛、国际爱情诗文大奖赛……诸如此类,可以有特等奖、一等奖等,但主办方以示公允,往往特等奖都会空缺,一来节约奖金,二来没有闲言碎语,大家都会明白事理的。隋朝“开科取士”,只是选拔文官,唐武则天开科“武举”,旨在人才的脱颖而出,虽说武之精神是切磋武艺、点到为止,但无生死一搏,是不会有“第一”胜出的,武者第二不死辄伤,未有崇尚。摘取桂冠者只是静态的瞬间胜利,没有动态的永恒法则。这是以一定的形式反映不定的内容而已。
文武贵在心态。人之安在,贵于心。不管是文无第一,还是武无第二,就是一个结果的展示,不是生命的终结。我们要用文武之道,阐释我们的精神风貌;用文武之奥,拨正我们的信仰;用文武之追求,推动我们社会经济的大发展。我们不是比谁厉害,谁第一谁第二的问题,而是在于文武的付出,参悟道义。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柳永《鹤冲天》)宋仁宗看到他的考试卷子,不假思索,信手朱批“此人好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且填词去。”柳永成了“奉旨填词”的“天皇巨星”了,难怪民间流传“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的歌谣。仔细思之,“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其境界之高,无可伦比,道出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真谛。
除了这些,我们应该追寻什么。“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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