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最近几年,我对学术研究的兴趣与日俱增。因大学期间读了不少学术专著,期间得到大学诸多师长的循循教导,又得武汉大学的吴老师的青目,我积累了一些底子。又因母校开古代文学方面的学术会议都会请我参加,因此也到过不少地方,增长了不少阅历与见识。
每到一处,我总要打听一下该地的风土人情,当地的人民总兴致勃勃地给我如数家珍,有名人若干,有学者若干,民俗若何,特产为谁。我生于赣南,长于赣南,自小就耳濡目染了很多东西,但对于赣南的名人、风土等等,却说不上一个所以然来。这是我十分惭愧且要深刻反省的。再三询问母校的师长,对赣南的名人亦知之甚少。如待我如兄弟的陈冬根博士,他为四川大学的博士,又在中山大学访学两年,从事古代文学的教学与研究多年,说起赣南名人,他只知道两个,一个是宋代的曾几,一个是清初的魏禧。用他的话来说,就这两个稍微有点名气。他甚至还说,如我都不知道,那就没有什么名气了。陈博士的话,对我打击挺大,堂堂赣南也有一两千年历史,出不了名人,的确挺令人汗颜和惭愧的。
思之再三,不是赣南没有名人,而是没有人去宣传。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寻找”赣南名人。在地方志里找到了550名进士,这个数量显然不足以有“三千进士冠华夏,一杯堆花醉江南”美誉的吉安相比,却也十分可观。于是,我产生了新的疑问:莫非这550名赣南籍的进士都掩盖在历史的滚滚尘埃中,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顺着这样的足迹,我接二连三“发现”了很多“名人”。他们都说我赣南的骄傲,是客家人的骄傲。
很多时候,我会为自己的“发现”激动不已,也有时会暗自惋惜。比如,某一天我突然发现了宋代状元郑獬,为赣南有这样的人物而自豪。然而,随着“研究”的深入,我发现有一些文献上记载郑獬为湖北安陆人,竟然不是赣南人。带着这样的疑惑,我请教了陈冬根博士。陈博士说,对郑獬,我因前段时间刚好研究了他,对他有很深的印象,他的确不是赣南人。一下子,我的热情消了一大半,似乎郑獬这个名人被我“弄丢”了一样。陈博士又安慰我说,判断一个人的籍贯,除了从历史文献中找答案外,还可以从他自己的集子里面找,看看他自己是怎么认同的。我就曾经写过一篇文章讨论欧阳修的庐陵意识,你可以去找这篇文章看看,再去看看郑獬的集子。于是,我认真拜读了陈博士的大作,又历经千辛万苦在《四库全书》里找到了郑獬的集子《郧溪集》。细读之下发现,郑獬还真没有暑“赣南郑獬”或者“宁都郑獬”类似的名,反而在为数不多暑有籍贯的文章里发现了“安陆”字样,无疑,他没有认同自己是赣南人。倘若我要说他是赣南人,不过是一厢情愿吧。
这个发现,令我十分沮丧。
倘若再不为家乡做点什么,将来我们出去了,在外面实在不知道该介绍点赣南的什么好。就这样,我萌发了编一本书大体介绍一下赣南的风土人情,也可以当作文化的普及读物,让赣南人更加了解赣南,让外面的人更了解赣南。抱着这样的目的,我把书名定为《赣南文化》,后来又想把赣南的名人也逐一介绍,还要介绍他们的文章,干脆就叫《赣南文化博览》吧。后来,又因参加第三届客家文化高级论坛的缘故,我认识了不少客家文化的研究者、专家,随着对客家文化的深入了解,我才了解到赣南原来还是客家的摇篮。谈赣南文化,自然不可能也没有办法绕开“客家”二字,于是书名再次变更为《赣南客家文化博览》
说干就干,就这样开始了本书的编写。
可是,万事开头难,编书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时,我在乡镇中学教书,教两个班语文,还任一个班的班主任。平时教学任务虽不算重,班主任又有很多事情,杂七杂八的事情,花去太多时间。几乎每个学年我都会跟校长要求不做班主任,可校长说,你不做班主任,谁来做?推迟不了,我只得接着。编书的事,只能在课余时间去做。可气的是,往往想到一个什么东西,要么被学生打断了,要么就是学生家长来电话了,或者是同事来串门了。不得不被迫停下来。且编书的事情不能被同事知道,不然我就不务正业了。
我越来越能够理解顾颉刚先生编《古史辨》时的心情。他反复强调,希望能够有更多的时间来做事情。我也是这样想的,倘若每天能够多出一个小时,那么书就能快一两个月编好。
时间不够用,烦恼事太多,这是我的第一个烦恼。
此外,我所任教的中学没有像样的图书馆,很多学校甚至没有图书馆。作为一个语文老师,不得不为那些孩子们感到悲哀。整天就知道看《语文》《数学》《英语》等教科书,没有一点课外书,这或许就是好多初中生的无奈与悲剧吧?
当然,也是我的悲剧。
二
好在以前我收集了很多资料,特别是有不少地方志文献。另外,现在网络也发达,很多东西都可以在网上找到。于是,我在网上找了不少的丛书,特别是《四库全书》《四库全书禁毁书丛刊》《豫章丛书》等,我找到了不少关于赣南的有价值的材料。
接下来,就是关于书的体例的问题。说的通俗一点,就是要从哪些方面来介绍赣南?或者,赣南有什么可以拿出去的?
名人肯定要的,而且应该成为全书的重点,我想要的就是介绍赣南的人文。现在,以人为本的思想遍地开花,那么,我编《赣南文化博览》,也应该以人为本,至少以人为主线,再涉及赣南文化的方方面面。
名人的“名”,指的是名声,或者名气。怎样的才算名人?这个应该以什么为标准?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赣南有550位进士,倘若全部都放进去,也是不现实的。一是人数太多篇幅太长,二是,“进士”与“名人”是两个概念,不能等同,更不能混淆。那么,什么样的才算名人?前面说进士不等同于名人,那么是不是官越做越大就是名人呢?也不是。有些人可能做了一辈子的官,却没有为老百姓作出一件有益的事情,整天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这样的人只能算败类。简而言之,就是为社会作出了贡献,在某一方面有特殊成就的,或者为官清正廉明,或者为师教化乡邦,或者为子事父母尽孝,或者为民乐善好施,总之,在某一方面对社会有益,对国家有益的,都可以算名人,也值得大家记住他。
此外,还有籍贯的问题也尤其重要。上面说到的郑獬,很多赣南人都会把他当做赣南人,本书在编纂时也想把他选入,可是在他的集子《郧溪集》里,并没有“宁都”“赣南”之类的字样,因而不得不忍痛割爱。再如王质。王质(1135—1189年),字景文,号雪山,兴国阳辛里(今阳新龙港镇阳辛村)人,南宋高宗、孝宗时期著名经学家、诗人、文学家。学术上与郑樵、朱熹齐名,且自成一家之言。王质可以称得上名人了。然而,他的籍贯兴国,不是赣南的兴国县,而是兴国军。兴国军在哪里呢?兴国军位于湖北省东南部,长江中游南岸,宋、元、明、清先后称兴国军、兴国路、兴国府、兴国州,也就是现在的阳新县。由此看来,王质不但与赣南没有什么关系,甚至连江西人都不是。
又如袁端。袁端(1399—1493年),字孟政,南康府星子草坪坂人。宣德九年(1434年),袁端以学行俱优被荐,例选入京。后,被朝廷遣派入四川当职,任上政绩颇丰。成化三年(1467年),袁端以硕学受布政使和按察史延请,出任白鹿洞主。袁端无疑也是名人,然而南康府与赣南的南康是否同一地呢?据查,洪武九年(1376年),改西宁府为南康府,府治星子(在今星子县城),辖星子、都昌(今都昌县)二县和建昌州(今永修县),隶江西布政司。这样看来,南康府与赣南南康为两个地名,一属现在的赣州,一属现在的九江。
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因此,在编纂《赣南客家文化博览》一书时,对于籍贯问题,我十分谨慎对待。看到类似的名人不属于赣南,的确有些遗憾,倘若不知就里,把王质、袁端等人也选入了《赣南客家文化博览》,那就贻笑大方了。
以这样的标准,赣南的名人也有很多,又从其中再三挑选,成为了本书的第一部分。
接着就是名人名作。名人名作以精选优秀作品为主,从个人集子以及历朝历代的总集中挑选。按文体分为三类,一类是诏令奏议,以赣南人的重要奏议为主,这里有《分建长宁县疏》《建定南县疏》等两篇奏议的作者不是赣南人,却于赣南的政治建设有重大关系,因此也选入了;一类是散文,选了赣南从南北朝到清代约三十余家散文家的作品,其中尤以“易堂九子”的散文为多,魏禧是“清初散文三大家”之一,是赣南散文的重镇,选了14篇,其余或三五篇,或一两篇,均尽量把作者的代表作选入;一类是诗词,选了唐代到清代的诗人、词人三十余家,如綦毋潜在唐代的诗坛占有一定地位,与王维志同道合,写了不少唱和之作,又如曾几,他是陆游的老师,其爱国思想影响了陆游一生,其对陆游诗歌创作也产生了较大影响,可惜他的作品大多亡佚了,后人从《四库全书》中整理出一部八卷本的《茶山集》又如“易堂九子”中的魏际瑞和曾灿,其诗也很好,还有就是宁都的曾兴宗与曾原一也是名噪一时的诗人,特别是曾原一,其家附近的巷子被称为“斗诗巷”。
有集子存世的,有作品流传下来的,都是幸运的,作者千古流芳是一种幸运,我们后人还能够读到他的作品,从而了解到赣南历史上还有这样的文学家,也是一种幸运。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遗憾,他们的作品在当时影响很多,却散失在历史的尘埃中,我们再也读不到他们的作品了,如会昌的唐稷,他有皇皇五十二卷的《砚冈集》,可惜现在我们连只言片语也找不到了,其《砚冈笔志》据说被收入在《说郛》中,虽然可以找到,却已然真假莫辩;再如“于都三宋”和“信丰三黄”都是以家族的形式出现在赣南文坛的,曾经影响了文坛几十年,如今也难以找到他们的集子,这也是十分遗憾的;《赣州府志》曾把邓德明的《南康志》作为赣南文献之首,也只能在《太平寰宇记》等文献中找到只言片语。
每每遇到这样的遗憾,我的心情总是久久不能平静,倘若这些文献流传下来,对我们赣南而言则是一座丰富的宝库,值得我们花几十年甚至一辈子的时间去开采,去研究,去探索。
其次是名人题记与题咏。最先,把题记与题咏放在一起,统称为题咏,陈博士说,题咏与题记有区别,题记侧重于记事,体裁则主要是散文,题咏侧重于抒情,体裁则以诗词为主。于是,就有了名人题记与名人题咏两个部分的内容。
赣南的旅游资源丰富,青山绿水吸引了一代代文人骚客,流下了不少传颂至今的诗文和说不完的故事,把这些有代表性的诗文分门别类编排起来,就是这部分的内容。从古至今,有宋之问、张九龄、白居易、周敦颐、王安石、苏轼、黄庭坚、岳飞、朱熹、杨万里、辛弃疾、文天祥、王阳明等一大批文人雅士来到赣南,他们为赣南文化的发展繁荣起了关键作用,也给我们流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值得我们去继承,去发扬。
唐末,杨筠松来到赣南,在杨仙岭继承和发展了风水术中的形法理论,创立了赣南形势派,杨筠松也因此被赣南人称为“救贫大师”。他的弟子曾文辿、廖瑀、刘江东等人继承和发展了杨救贫风水理论,赣南客家堪舆文化在全国独树一帜,成为一个影响全国的流派。他的徒子徒孙长年活跃在赣、闽、粤、台、港、澳乃至东南亚各地的风水师就有200多人,从而在海内外留下了“风水不到三僚不灵”的美好声誉。
苏轼与赣南的故事,我们道不完,也说不尽。他作的《虔州八境图》诗(并序),开创了“城市八景”文化,也让赣州的八境台为世人所熟知;他与赣南隐士阳孝本的围炉夜话,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
辛弃疾的一首《菩萨蛮·书江西造口壁》,让赣南的郁孤台一时成为文人雅士向往之所在。好一曲“郁孤台下清江水”,感动了赣南老百姓,也感动了历史,在赣南的文化发展史上留下了浓墨的一笔。
周敦颐在赣州的讲学,不单造就了程颐、程颢两位伟大的理学家,更为赣南带来了理学的种子,从此,理学在赣南开花结果,孕育出一代代理学家。后,王阳明来到赣南,理学又得到了一次升华,何廷仁、黄宏纲、何春等人皆拜倒在王阳明门下,成就了“江有何黄,浙有钱王”的佳话。正是因为这样,赣南才成为宋明理学的重要发祥地。
如此说来,赣南不再是贫瘠的“文化沙漠”,甚至可以称得上文化绿洲。
再次,名胜古迹。说到名胜古迹,自然为爱好旅游的朋友津津乐道。说起赣南的旅游资源,首先想到的大概是红色吧?比如有红都瑞金,有长征出发地,等等。其实,赣南的古色旅游资源也很丰富,有宋代城墙,有闽粤通衢,有郁孤台、八境台、通天岩、赣州文庙,还有客家围屋等等,这些都是值得我们赣南人自豪的。名胜古迹从寺观、名塔、碑刻、遗迹、客家围屋、客家古村等六个方面分门别类地介绍赣南那些引以自豪的文化遗产。
首先说说福寿沟。近些年来,全国各地到处都有被水泡城的例子,城市的排水排污问题显得日益重要。赣州作为一座有悠久历史且沿河城市,在一千多年来从没有被水泡过,这主要得益于赣州城科学合理的排水排污系统——福寿沟。福寿沟建于北宋熙宁年间,因其形状西北部成篆体“寿”字,东南部成篆体“福”字而得名。设计者刘彝根据赣州城地势西南高东北低的地形特点,因势利导,把城市排水系统规划设计成集城市污水、雨水排放、池塘蓄水调节雨水流量、调节城市环境空气湿度、池塘停积淤泥、减少排水沟的淤积等为一身的生态环保循环链系统。至今,全长12.6公里福寿沟仍然承担着赣州老城区10万居民的排污功能。
再说说七里镇古瓷窑。现在,全国都知道江西的景德镇瓷器很好,景德镇是名副其实的瓷都。其实赣南也生产过瓷器,年代比景德镇还早,民间仍有“先有七里镇,后有景德镇”的说法。赣州古瓷窑位于赣州市东郊七里镇,兴于唐朝,盛于宋朝,衰于元朝,曾经生产出青釉、白釉、褐釉等众多的古瓷贡品,是江西省境内宋代的四大窑场之一。在赣州窑的产品中,有一种划胎柳斗文点釉鼓钉罐,是赣州窑独特的产品。
再说说赣南客家围屋。赣南客家围屋是中华客家文化中著名的特色民居建筑,始建于唐宋,兴盛于明清,以其主房四周外围筑以高墙炮楼而得名。赣南客家围屋可以说是福建永定土楼的姐妹,然而永定土楼却于2008年7月,成功列入世界遗产名录,赣南客家围屋则与世界遗产名录失之交臂,不能不令人遗憾。现存赣南客家围屋约500座,其中有370多座在龙南县,其余130座分布在大余,定南、全南、信丰、安远、寻乌等县。可见,赣南客家围屋数量之多,分布范围之广,理应得到足够的重视。目前,参观赣南客家围屋群,领略客家风貌,已引起海内外众多游客浓厚的兴趣。
以上所举的是赣南发展史上的骄傲,足以令世界惊叹的文化遗产。然而,由于宣传等多方面的原因,这些文化遗产尚“养在闺中无人识”,我想经过927万赣南人的努力,这些宝贵的文化遗产会重新得到世人的认可。
再次,名联与轶事。我国很早就有对对子,在赣南客家,对联运用得十分广泛,但凡庙宇、楼阁、亭台,都能见到对联。对联凝聚了历史、人文等多方面的文化内涵,是赣南客家文化的重要载体。名联部分搜集赣南部分寺庙、祠堂、古戏台的极具代表性的对联,以反映赣南客家的精神风貌和当时的社会状况。
轶事以名人轶事为主,与民间故事有相通之处。轶事部分主要以十多个故事的形式表现赣南客家人的生活状况和精神风貌。涉及杨筠松、文天祥、王阳明、魏禧等人,特别是杨筠松的故事,反映了杨筠松在赣南传播风水术的历程,是难能可贵的资料。赣南客家人在一千多年的发展中流下了十分多内容丰富的民间故事,遗憾的是限于篇幅,这里没基本上没有采用。
再次,民俗风物。民俗风物分为民俗和风味特产两个部分,以风俗为主。赣南客家风俗是赣南客家文化最直观、最原始的部分,值得大书特书。这里主要介绍了时令习俗、生活习俗、婚丧礼俗、风水习俗、其他习俗、禁忌以及文娱习俗等,力图比较详实完整地反映赣南客家生活的方方面面,当然,也难免挂一漏万。风俗中还有很多有待深入挖掘和整理的宝贵资源,有待于今后再去研究、探讨。
风味特产方面,勤劳的赣南人用聪明和智慧创造了一项又一项可口的美味,因而,赣南客家妇女也一直为世人所称道,所谓“田头地尾,屋头灶尾”说的即是此。风味特产百见不如一尝,等您来到赣南做客,热情好客的赣南妇女一定会为您做上美味可口的美食,那时,您可以大饱口福了。
最后,附录。附录部分一般被认为是可有可无的,不过起补充作用罢了。其实不然。在《赣南客家文化博览》一书里,附录部分同样内容丰富,也花了笔者不少功夫。其一是《赣南地理历史沿革》和《赣南地理历史沿革表》,通过文字和表格两种形式对赣南的历史沿革做了一个介绍,可谓一目了然。其二是《赣南古书院一览表》,以表格的形式把赣南各县(市)的古书院搜罗其中,可以反映赣南历代的教育状况,赣南历史上550位进士,很多都是通过这样的教育和自身的努力而得到的功名。另外一个值得提的是,周敦颐在赣州的讲学影响了赣南的教育发展,赣南人为了纪念他在各地建有濂溪书院,这应当是赣南教育史和赣南书院史上一个耐人寻味的特点。其三是《赣南历代进士名录》,该《名录》收入了赣南历朝历代的550名进士,其中包括武进士。这份《名录》均从地方志中搜集而成,参照了历代《登科记》,力求把错误降到最低。其四是《赣南文人文集一览表》,赣南文人有作品流传的不多,这是令人十分遗憾的,更遗憾的是甚至有些文人的集子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因而,该表从南北朝到清代的赣南文人的生平及作品集进行了钩沉,该表从地方志和正史中搜集而成,相互参校,力图反映赣南文人的整体风貌。其五是《南赣乡约》,该文是王阳明在赣南担任巡抚时对赣南进行统治的最直接的资料,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其六是《明万历四十一年赣南各县(市)田赋情况一览表》《赣南各县(市)地丁银征缴情况一览表(清)》《赣州府、南安府户口数目一览表》《万历年间赣南各县(市)户口数目一览表》,这四个表对了解赣南田赋、户口以及经济、社会发展等方面都有参考价值。
三
《赣南客家文化博览》从开始编纂到现在已经有三年多了,期间得到不少学者的鼓励支持,也有不少人泼冷水。鼓励支持的认为我做了一件对家乡有意义的事情;泼冷水的则认为我不务正业,赣南文化的传播与普及有赣南师范学院的专家教授们,他们都不做,你着哪门子急?且这是政府宣传部门的事情,不用我一个小老百姓操心。
我只想为家乡做点事情。
这是我编纂这本《赣南客家文化博览》的初衷,也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不管我是做什么工作的,有多少文化知识,我都有义务有责任去做一些宣传家乡风土人情的事情。倘若将来我们到外面去出差也好,旅游也好,当别人能够问起我们赣南的历史名人和风土人情,我们都能够如数家珍一般道出个一二三来,那么,编纂《赣南客家文化博览》的辛苦,也就值得了。
我期望将来会有这么一天。
记得几年前在赣南师范学院玩,高中同学的一个室友说,现在很多同学都觉得赣南很穷,从而看不起我们赣南人。我说,赣南现在穷,我们没有责任,倘若二十年后还这么穷,我们罪大了。
我说完,他就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也许,我们缺的就是责任感吧。
2012年6月28日,国务院《关于支持赣南等原中央苏区振兴发展的若干意见》正式出台,赣南如同沐浴在春风当中,一时间,赣南上下掀起振兴发展的热潮,赣南进入发展的黄金时期。我想在不久的将来,赣南老区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人民生活水平会有极大提高,最终将与全国同步实现小康。那个时候,赣南文化将有更多机会走出去。
最后,还想说点关于《赣南客家文化博览》一书的话。本书名为“博览”,却是名实难副的。我很想把赣南文化全部都放进去,这样势必成为一个大杂烩。我只能有所选择地把赣南文化最精华的部分逐一介绍,以希达到“博览”的目标,然而难免挂一漏万。我只能十分诚恳地说,编者水平有限,不足之处难免,敬请见谅。
最后,请允许我把《赣南客家文化博览》献给敬爱的赣南父老。
【编辑:卓礼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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