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人（外五篇）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刘应    阅读次数：16220    发布时间：2014-03-13

一

最近，我一直想写写“贵州人”这个题目，但实在无从下笔。有同学竟然很直接地问我，贵州是不是属于贵阳？我就只知道遵义不知道贵州。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不禁哑然失笑。

其实，仔细想想，同学这样回答也是有原因的。贵州人一直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群落，到贵州旅行，领受最深的就是天工造物的神奇，感受到的是天无三日晴的风情；还有那一串串江水连起来的村村寨寨，犹如古朴的图画镶嵌在青山绿水中，不仅是空间在转移，而是时光在倒流。他们有许多心照不宣的生活秩序和内心规范，形成了一套民族心理的文化方式，说得大气一点，便可叫做“贵州民族文化”。 

一个外地人来到贵州，不管是在公交车上，在购物商店里，还是在街道间来回走动，很快就会被辨认出来，主要不是由于外貌和语言，而是贵州人潜意识中形成的一种文化方式。同样，一个贵州人到外地去，往往也显得十分触目，很容易就会被老乡辨认出来，即使他们一开口并不一定讲本地话。

所以，一来二去，几乎全国各地，对贵州人都没有太好的评价，野蛮、能打、不敢惹、没见过大世面、贫穷落后、教育程度不高、素质不高、偷盗、抢劫、杀人、没钱的贵州人是很淳朴的，稍微有点钱的贵州人就会让人感到恶心，还有就是贵州人在外地找工作很麻烦……似乎一切能用上的不中听的无恶意的中性词叠加在一起，差不多就是外地人心目中的贵州人了。

一经轰传，所有的贵州人都被这种渐渐根深蒂固的认识观而定位。不知道贵州的还好，“了解”贵州人的外地人只要听到你自报家乡是贵州的话，还没说上几句话，他们就会畏而远之。外地人眼里的贵州人是穷惯了，穷疯了。

贵州人陷入了一种无法洗脱，无法自拔的尴尬，这种尴尬不是今日才有的。在我看来，贵州人始终是中国南部贫困区域中最尴尬的一群。

我们这个贵州民族，遭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到底是哪一件，撞出了贵州民族文化的契机？这种独特的民族文化已经缠绕了贵州人的祖祖辈辈一程，今后它还会一如既往地陪我们走完一生吗？

二

贵州当然比不上北京上海的盛名，北京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式京城，背靠长城，面南而坐，端肃安稳，把持着自明清以来的经济和文化，摆出一副老者的资格；

上海则侧脸向东，面对着一个浩瀚的太平洋，而背后则是一条横贯九域的万里长江，凭借着自己特殊的地理位置经历荣辱兴衰，对于开放的当代世界而言，上海确实以青年人的眼光俯瀚广远，吞吐万汇，处势不凡。

在中国的西南腹地，有一片神奇的土地，那里的林、洞、山、水，天然生就，原始古朴，回归自然只需置身其中。素有“地无三里平”之说，水力资源丰富，黄果树瀑布尤为著名，倒不失为一个游山玩水的好去处。

外地人大多都知道名城遵义，只知道避暑之都贵阳，却忘了江南煤海六盘水，世界遗产赤水丹霞，中国的酒都仁怀。这几个城市把忙忙颠颠的现代差事，洒脱地交给邻居。

贵州人脚踏两个朝代，像一位从不显赫的贵族，但眉目间仍然气宇轩昂，这实在不是贵州人拿来炫耀的资本。

别的故都，把历史都浓缩到宫殿，而贵州，把历史都溶解于自然。在贵州，不存在纯粹景仰式的参观，也不存在舍弃历史的游玩。北京是过于铺张，讲究国家排场和面子的聚集；上海是过于拥挤，过于算计的沉淀。贵州既不铺张要面子，也不拥挤讲算计，完完全全是坦荡荡地铺开一派山水，让来访者自然而然去解读贵州多元一体的民族文化。

北京摆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气象，而贵州建省虽然只有几百年，但贵州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很远，当你温软的手指触摸溶洞里坚硬的化石，短短几十载的生命叩问着无穷的历史时，理所当然，几万年前生活在这里的古老民族也曾在这个地方触摸过。这是贵州人气质的遗留，是先民生态的重温，于是，古人类开始在这里找到了，古文化在这里形成了，夜郎文化开始成为悬念，文化的遗址和传说由内而外轰传。贵州是名酒之乡，酿酒历史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这里是国酒茅台的产地，其香醇飘摇与全国各地的山水之间，浓厚而浸润，一如丰满而多彩的贵州文化。

要看山水，别忘了贵州；要品尝美酒，别错过贵州。

三

外地人对贵州人的评价，不能一概而论，这种观念完全是一个巨大的悖论，当你注视它的恶浊，它会腾起“耀眼”的光亮，当你膜拜它的伟力，它会转身过去让你仔细瞧瞧百般疮痍的民族墙。只要这种悖论推翻了这堵捍卫尊严的后墙，那么贵州人的野蛮就不无道理。贵州独特的民族文化，不仅仅是不胜枚举的山水林洞，单单大自然的文化，远远不能囊括整个文化。

贵州太穷，太陋，自然拿不出一些气可吞天，名垂千古的宫阙出来，贵州人就堂而皇之地搬出了每个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都知道的女人出来。

程朱理学在中国思想上占据了主导地位，轻女的舆论早就屡见不鲜，无论后人怎么揣摩，怎么评价，站远了看，撇开了看，她们无论为国为己都引领了一个时代，武后算是一位，慈禧算是一位。武后是一位颇具争议的女性，王夫之敢说是鬼神之所不容，臣民之所共怨；又有人列出几条反驳的意见，女性称帝，在那个年代，是何等的魄力；立无字碑，功过让后人评说，这又是何等胸怀；排除异己，诛杀大臣，这是为了政治斗争和国家安定；男皇可以，女皇又怎可不许，哪个朝代不是这样？

对老佛爷的评价大可不必一一列出，人人心头都清楚得很，反正在其统治期间，中国内忧外患不断，加上传统的理学思想对于女性执政的偏见，过去对慈禧老佛爷的评价几乎是完全负面的。抛开了这些历史局限，皇太后还是帝制时代中国少数长期当政的女性，政治手腕堪称聪明干练，尤其擅长玩弄亲贵朝臣之间的权利平衡，以维系清廷的绝对权威。

后来，来自中国西南腹地的一位“鬼方蛮女”立即以翘楚水西，蛰声华夏，彪炳千秋的巾帼姿态和武后遥相呼应。

她在豆蔻之年嫁夫，后来夫死其子尚幼，她便代夫行职，维护民族团结和祖国版图的规整。

她看不惯封疆大吏指挥使马烨好事贪功，企图消灭贵州少数民族的地方势力，达到邀功朝廷，专横贵州之目的，她极为忿恨，遮断所配革带，带领水西子弟，开始了这场民族分裂的战争。

她，又颠覆了大家对女人的印象。无论是办汉学、修驿场、告马烨，都不失为一奇女子。有人分析了慈禧的一生，说上苍压根就没把慈禧当女人看待，少年丧父，青年丧夫，中年丧子，老年丧国。但是慈禧作为大清朝的当家人与她何其相似。

她，就是大明顺德夫人——奢香。

奢香身上很难看到像武后，慈禧一样强势的政治手腕，倒是不断地从她的政治路上看到额以进为退、宽大为怀的情絮。所以，贵州人的豪爽和宽容并不是一种强硬的政策和许诺，而是一种生命本能。

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只是呈现自己单方面的生命，革命和历史向来都是两个分不开的话题，不过，好像越穷的地方就很少有人愿意浪费光阴去研究。有一句谚语是这样说的：或明或暗，月亮总是月亮。无论怎样，贵州人还是在各种各样的政治角逐和军事斗争中存活了下来，这始终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四

贵州人值得骄傲的除了自然风光，其次就是贵州的女子。

最近，我看到这样一则报道：北京讨老婆的成本。那些幽默风趣的好事者将这些成本如数列出，房屋一套，合计64万，以中等装修计，15万，不低于八万的家具和家电，轿车以普通的为准12万，度蜜月坚决不去港澳、新马泰，更不去云南海南，主要以澳洲、欧洲为主，要不马尔代夫也行，总价三万，综上，合计一百多万。这对于很多青年人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其它发达的地方也纷纷效仿。娶媳妇虽是大事，但能不能娶到才是好事，所以，云贵川一带的女子自然就成为他们首先选择的对象。并不是这些女子要求不高，有车有房在他们心里肯定是想过的，当然物质向来就不作为衡量幸福的尺度，她们也希望能拥有一次真正优越性的幸福，着始终是无数女子所企盼的，不过，贵州的女子在幸福上更为注重理性的想法。

很多人都会想当然地以为从山区出来的女子能好到哪儿去，这种想法从根本上就错了，我们换种角度想想，群山怀抱的天空，那么小那么亮，璀璨繁星的夏夜，在你不经意的瞬间，就悄悄地降临了。童年的每一个短暂的夜晚，在樱桃树下漏出一些星光，和小伙伴们围着祖母听着动人的故事。他们的笑声撒满土地，河流。些许从容的骨肉，把自己的魂魄丢掉。用自然的山水孕育出来的女人哪个不是灵动淳朴，可爱貌美。

贵州下层社会中也有不少人喜欢议论别人的婆婆妈妈，即使他们知道这是一种令人讨厌的弊病。也有很多人总是喜欢管“闲事”，别看贵州人表面像一盘散沙，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你才会看到他们的力量有多强大。从外地来的或者是从贵州上层社会为官的人，他们一直都分不清到底哪一种是百姓的“闲事”，哪一种是自己该管的正事，在他们心目中，凡是与自己的切身利益无关的都是闲事。贵州人很难在心里长久而又诚恳地臣服于某一个号令，崇拜某一个领导，过分地相信权威反而会使得他们不自在。处于底层的百姓往往都是一些不起眼的角色，劳动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们的手脚，贵州人也不愿意让自己的手脚闲着，那样会闲出病来。孩子和老人，都是让人觉得舒心的生物。

不过，生活在这里的孩童过不惯娇生惯养的生活，父母往往迫于生计把他们抛在家里，这不是一种丢弃，这不是一种狠心，这叫做生活的一部分。

五

贫穷近乎变成了贵州人的代名词。我以一个青年人的视角和身份去探寻这个根由。

这里虽然山水林洞不计其数，但毕竟其最大的价值只作为一种可赏可玩的胜地，江河比不上黄河的气势，根本就谈不上发挥着养育华夏儿女的功效，再加上典型的喀斯特地貌，不像川蜀之地一样的平阔坦荡，所以自古以来就很少受到政治家和军事家的青睐，理所当然，贵州人就跻身特殊贫困的群落了。

中国贫困山区的不称职的执政者向来秉承着一种观念：在贫穷的地方实施他们的敛财之道是最有效的。原因请听我细细道来，其一，贫穷的地方教育并没有完全普及，文化程度不高或者没有，当那些可爱的农民该有的权利受到祸害时，由于缺乏一些必要的维权意识而对当地的执政者无可奈何，只好作罢。这些执政者把持着农村的命运，百姓找不到地方去告，也没有人可告，告了也没用；其二，外地商家相中一块好地，想在农村设厂办学，就必须向执政者投递申请，说得好听一点是申请，说得骨感一点就是通一通关系，一来二去，倒是养肥了不少官家，难怪许多不称职的官场的人都不瘦；其三，为奸官知道都有一道铁律：越穷越贪，越贪越大，越贪越穷，且官官相护。个中缘由，自不必说。又一次我乘车回家，司机和另外一乘客闲聊时讲到为官者赌钱那可不得了，百姓赌钱再大也大不了哪儿去，官场的人赌钱那是相当阔绰。规则倒不繁琐，每人自备一个黑色袋子，里面装的都是一摞为单位的红色大钞，一局定胜负，谁是赢家谁把袋子拿走。听到这儿，我透过车窗不注意看到外面挂着的几行醒目的为官者为民的豪言壮语，车窗上上溅了泥巴，我想肯定是我看错了。其四，贵州人的穷并不是普遍的，富豪也有，而且不少，但是，许多有钱人一般不会选择在贵州定居，这就造成了一种现象，穷人都跑到贵州来，富人都涌到外面去。

当然，贵州人贫穷的原因还有很多，只不过，我们不能总是戴上这顶高帽。直到现在，我才真正了解国家实施大学生当村官这一举措的重要性。

历史，不过是一些影子，凌乱回忆隐约可见的弧度 。  对于过去，不能忘记，但要放下，既然，树叶撒下的泪滴，已然落下，何须弯腰拾起。 不如走向明天，走向世界，携带着所有贵州人的梦想， 在滚滚红尘中潇洒走一回。

沉睡的农村妇女文化

远方，有一个名词，一直在深深地吸引着我，因为我生在那里，长在那里，最后也会回到那里。这个词，便是农村。

当都市急促的旋律和节奏渐渐磨平我骄傲的风骨和风发的意气的时候；当我厌倦了那些轻歌曼舞的陶醉，向往着在幽静下漫步，月光下私语，杯光烛影下开怀的宁静生活的时候；远方，总是有些神秘的东西吸引着我。身边总是有一些容易忽视的细节，生活中那些浪漫的情节、最堪回首的片段往往实在风尘仆仆的旅行中。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很好的记录者，但我比任何人都喜欢回首自己的路，我不停的回首、伫足，然而时光仍会抛下我轰轰烈烈地向前奔去。

——前记

谁曾在阴沉微雨的早晨，独自漂浮在岩石下一个小船上的，就会感受到天地的静穆之美；谁伫立在生命长途最后一站的，回味人生的，就会体味到真正幸福的含义。

中国有五千年连绵的历史，这五千个春秋中多少国度相继存亡，许多思想，也随着国度的更替发生变化。真正的思想，应该与天地之间不悖逆自然，质证于人民之中没有钳制，而有的思想，或者说成是文化，在封建社会优胜劣败的战场上，它们确实是胜利者。所以，这封建文化，虽然有很多弱点，但几千年来，在封建王国里，一直久胜未衰，也有竞存的效果。

中国文化中极其夺目的一个部位可谓是“妇女文化”，大男子主义思想一直都被政治家们推而广之地放行，这种“灿烂”的文化竟然能在统治者的吹嘘压榨下苟活了那么些年。然而，许许多多的女流之辈也在用自己的行动抗衡着，所以，这种主义终禁不住时间的愚弄和潮流的冲击，还是在战场上败下阵来，陆续从许多地方华丽退场，可是，肆虐了几千年的思想还是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生活在农村里的女人是很可怜的，从一出生起，他们以后要走的路似乎都是被规划好的，被重男轻女的观念掌控着、玩弄着。反正，读不了书，早点嫁人家里就会轻松了，又不缺孩子，女孩都是替别人养的。她们接下来的人生往往就会以悲剧性收场，十五六岁，多么阳光、花季的年华，迫于生计，中途辍学，外出谋生，或者功利性地嫁人，过早承受不是她们这个年龄该承受的东西。有的东西，提前享受就意味着提前遭受痛苦，未婚先孕到底是一种传统还是一种新兴文化。

这些女子，大抵涉世未深，经验未足，十五六岁，结了婚，始终用了她们练就多年的眼光，监视着丈夫的一切，见一封信，就疑是情书；夜不归家，以为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只要有女人来访，便是情妇；为什么出去呢？总是去秘密赴约。她们以一种对婚姻灵敏的嗅觉监视着家和丈夫的一切。难怪，结婚得早，只是道理没懂几个，把大半辈子的人生埋葬在婚姻的墓穴中。

或许，她们从一开始便是错的，没结婚前，一味追求浪漫，寻找刺激。大多数人想当然地以为，幸福就是锦衣玉食，仆从如云，物质生活充裕，其实，没这么复杂，幸福只是一种思想状态，一种心灵的满足感，只要你心里满足了，即便是粗茶淡饭，布衣草堂，嚼得野菜也香时，便是幸福。物质生活的充裕与否，向来不是衡量幸福的尺度。那些只是追求权力和财富的人，用了一辈子，甚至赔上了生命，到头来，又怎会领略到真正的爱呢？

其次，这些人在择偶上似乎也形成了一种新兴文化。变着法子出卖着自己的魂灵，品德高尚这一项一般不作为选夫标准，只要你具备金钱和权力二者其一，行！足够了，要是在搭配上她们喜欢的样貌，简直可以托付终身了。以为活在钱堆里，权力欲里，便觉高人一等，比谁幸福。不是有一句话：女人，要等到真正结婚后的爱情才是觉醒的。城里人还是较为幸运的，至少她们吃了亏，还有娘家做后盾，可农村嫁出去的女人就不同了，她们吃了苦，受了罪，都是自己流着泪往肚子里咽，要是再连同遇上一个不讲理的婆婆和自己的男人狼狈为奸地合起来大骂自己，恐怕又会多了一个不该有的魂灵吧！

熬过几个年头，自己的孩子长大了，她们依然奉行一套棒打出孝子的先进教育模式来教孩子，做错了事情不是给他们讲道理，取而代之的是几句不中听的、毫无水平的咒骂，或者是父亲不想父亲的拳脚相加，用一本正经式的语言和唇间漏出人与兽的语言浇灌着这些活脱脱的生命，还自以为是地向围观者诉说着种种不是。

孩子应当天真烂漫，非如他们的阴沉愚昧，他们却以为不听话了；孩子应当有朝气，非如他们的死板畏缩，他们却以为要反天了。大概只要以后孩子和他们相宜，相似，百依百顺的，他们就以为达到了目的，培养出人才来了。其实，想想这些父母甚为可怜，他们儿时大多遭受同样的命运，只不过把这种命运又强加在孩子的身上，把孩子当作封建教育下的应试学生，替代品，牺牲品，这样才能报仇，解恨。

有的父母是不会教育孩子，有的，倘若孩子实在玩世不恭，干脆就放弃，任其自由发展，不管死活，这哪里是尽了为人父母的责任？孩子几岁时，本就懵懂，需要父母的引导，就该教导他们，广大宽到，温和柔顺，是以包容天下；奋发强劲，刚健坚毅，足以决断大事；整齐端庄，严不失乐，足以敬业；文章条理，周详明顺，足以分辨是非。如果做父母的还是慵懒昏聩，疏于管理，那可就误了孩子的一生，因为他们对诸多事物很是好奇，没有正确的价值观和认识观，往往带着尝试性的心理和追求刺激的新鲜感去接人待物，或者，你可以选择以后就到监狱进行补偿性的教育。

最可恨的，就是某些聪明人，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他们对于时间和个数的计算方法很特别，不知道是妻儿和自己生活的时间长还是情妇和自己偷偷摸摸的时间长，几个人重要还是一个人重要。

写这篇文章，我带着许多复杂的，不可名状的情感。

作这篇文章，目的有二：一面，无需希望广大年轻妇女能放开思路，再去较为远大地加以思索；一面，则希望政府教育工作者留心，这是乃是中国农村妇女教育上的一个大问题。“妇女”着两个字何时才能被足够重视呢？否则，在这种严酷、冷峻、毫无生机的教育方式下，祖国的未来，活泼的青春，将很难复活了。

默   爱

因为有你，心不再流浪，旅行的帆终于有了可以垂落的岸，从此心里便叠印着一个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名字，那便是奶奶。

黄昏，掩住了落日的光潮，天色开始沉黑，静如圣座前的默祷，几处啜泣的云，疏松地散落在天空，只露些惨白微光，不远处人家屋顶飘出来的烟尘正在莽莽苍苍地吞吐，筑成一座麟麟的长桥，一些无名的惆怅和泛出的一流翠波，上下对照、翻滚，幻化成一个神灵的微笑，一折完美的歌调，一束穹隆的琼花，一种不可比况的幸福感。我一面将自己的部分情感融入自然，成为其中的一份子，一面拿着纸笔，尽显痴态，望着月牙，想从她洁白的光辉里，偷取一点月华献给我的祖母，铸就她一生光明彩照的灵魂，给她绵绵不绝的温馨与取之不尽的力量。

奶奶是乡间最倔强的一个词儿

奶奶，一身素装，积满尘土，却有着超乎常人的倔强，一脸朴实，却有着冷静沉稳的智慧。在我们的记忆里，奶奶是最倔强的女人。当年，你的腰、肩膀、胳膊的硬度，赛过许多村里的大老爷们。一起挑粪、收割、搬运，从来都赶在前头。七十年了，你的行动，越来越慢。你始终是最倔强的一个动词，身体里裹着钢铁。就这样几十年如一日的一路摸爬滚打，一路穿透风霜雨雪，扛起柴米的硬杆，扛起爷爷二十多年的病痛，为六个儿女扛起了六间砖瓦，为子孙扛着乡下的几亩土地，为刘氏家族扛起袅袅烟火……

奶奶的另一个名字叫做爷爷

孩童时代,老是听到奶奶埋怨，爷爷年轻的时候，经常去开会，把六个孩子丢给她照管。那时我不懂，以为奶奶说谎，后来，长大了，我才发现，原来奶奶说的一点也不假。奶奶是女人，却胜过许多自以为是的男人，她把六个孩子含辛茹苦拉扯大，在那个贫困的年代里，能让六个孩子吃得饱，穿得暖，这是一件值得赞颂的事儿。她始终没有放弃，砸锅卖铁，供他们读书，继续咬牙、微笑、攥紧拳头、转身把他们六个兄弟姐妹陆续从垄沟里向上擎举，向着城市、文化、素质的另一种命运。她不像同时代的母亲一样，被重男轻女的思想摆弄着，果断让儿子女儿都享受同等的权利。他们调皮地偷走了你的年华，拿来换取你细密的皱纹和两鬓的白发。默默无闻，用你的背影在田地里，草木间起伏，可风一吹，你身上的绣纷纷脱落。

奶奶，有一种简简单单的幸福观

奶奶，做了许多男人一辈子做不到的事，不敢做的事，她劳碌了大半辈子，却对自己毫无所求，不奢望任何金银首饰，不需要任何潇洒人生。也许是对贫穷与孤独的深刻认识，她教育我们要认真读书，摆脱贫困。全世界的母亲是何其相像！她们的心始终一样，每一个母

亲都有一颗极为纯真的赤子之心。你将你无声的爱，化为西天处的一个光明泪，飞向我们安顿的地方长随；用宽厚的臂膀撑起这个家，孩子和孙子在你的背上成长，把你的背压弯成弓，是要将我们射向远方。奶奶，您知道吗？有一次爷爷生病时，他曾悄悄地拉着我的手，流着泪告诉我，他说年轻的时候，最放心的就是家里，是你，既做了父亲，又做了母亲，他一生中，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爷爷的泪里，似乎包含有一些迟到的、昔日不懂的珍惜与悔意。

奶奶的唠叨是一种幸福的咒语

那个愈来愈小，愈来愈老的身体，除了这些话，再无别的了。这种叨念，从早到晚，都说个不停，甚至是自言自语，仿佛一下子要把她所有话向我们吐露完。奶奶虽然从未碰过书本，踏进学校，识的字也不多，但是，她那本社会人生字典里，却藏有许多简单深刻的人生哲理。很多时候，家里无论是谁犯了错，她就会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她会用她认识观和价值观的语言来教育我们。农村里的女人对幸福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家人平安快乐，就是幸福

。大抵每个到了奶奶这个年龄的人，都会有相同的祈愿吧！奶奶，也是我们的妈妈，我们是在她粗布衣裳的背上成长的。她的骨头，一直埋伏在身体里的钢铁，而铬痛我们胸膛的，是她七十二年的苦！我们紧紧伏在她的背上，像伏在一块刚刚从泥土深处出土的石头。虽然她对我们的母爱隔了代，可是奶奶并不会因此而有所缩减，更不会因人而异，她依旧用她的方式爱着我们，教育着我们。被这种唠叨看管着，包围着，也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奶奶，我们想叫你一声妈妈

人都说，父爱如山，母爱似水，母爱有母爱的体贴，似水的柔情，但奶奶这种隔代的爱，却是一种一成不变的酒，酒多必醉，爱得太浓，会导致溺爱，纵容。在奶奶的爱里，温

柔的背后掺杂着几许严厉。她永远是子孙们可以停泊栖息的港湾。她用她的方式，她的默爱把儿孙们渡上一条风雨无阻的人生之路。她用涵养了一生一世的水，汇成了一条不老的河，造就我们生命中美丽的情感源泉。她依旧、依旧用她像山一样的脊背在我们的灵魂深处撑起一片绿荫。假如给我三个愿望：其一，我希望你长命百岁，让我来好好照顾你余下的二十几年；其二，如果，真有来生，我愿做你的儿子，替我不成器的父亲孝敬您；其三，如果，真有辈子，我希望你不会再做女人，因为，这辈子你过得够清苦的了。奶奶，我们也爱您，却跟你爱我们不一样，我们的爱是溪流，您的爱，却是海洋。无论我们以后身在何方，我们都

不会忘记，您是我们的奶奶；无论我们走得多远，却总不会走开您的视线，无论您以后走得多久多远，您，却永远也走不出我们的思念。

奶奶，请允许我，大声地叫您一声——妈妈。

五十年，终究见证他们的爱

静坐红尘，与时光对望，捻一缕心音，蕴一杯清茗，携浮生半卷，趟过岁月冷暖，感知生命厚重。

我不知道爷爷奶奶是否也有爱情，也懂得爱情。也许一开始，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的，可是，在时间的磨练下，在相互依赖与信任里，他们之间的感情都是超越了男女之间的

爱情的。爷爷的脚残废了二十几年，加上人一上了年纪，脾气就容易变得暴躁。有一次，爷爷无故地埋怨奶奶做的东西不好吃，把碗狠狠的摔在地上，奶奶气的离家出走，后来爷爷满世界的疯找，甚至背着我们掉下爱恨交织的泪。虽然他们总爱拌嘴，吵架，但我知道奶奶是嘴硬心软，她对爷爷一直都是照顾得无微不至，这么多年，奶奶一直包容着爷爷，她早就把这种包容、照顾和关怀演绎成他们的爱。到现在我才明白，有些话不在嘴边挂，却不减心中的情。

奶奶的身上有种爱叫博爱

是的，不得不承认，奶奶已老，她的动作已然迟钝。但，她的身上，有种爱一直被叫做博爱。仿佛她每亮一次，光线就会暗下去。小时候，我不会懂，为什么奶奶要把路上行乞的叫到家里，为他们做上一些可口的饭菜，还把她平时都舍不得穿的衣服送给他们；我不会懂，为什么奶奶养的马、猪、猫、狗的待遇那么好，病了，奶奶想尽各种办法喂它们：煮面，用

米饭……冷了，奶奶会把它们的窝铺得舒舒服服的，脏了，奶奶会打扰干净；我不会懂，为什么总是听到她念叨，干旱的时候，她默祷老天爷下雨，拯救庄稼，下雪的时候，她会起

得很早，在路上撒一些灰，一些盐……现在，我明白了，奶奶是山，她站成了一种尊严，让山花灿烂，山风拂面，让每一个角落都渗透阳光的语言；奶奶是水，她流成一种温暖，让小船远航，鱼儿欢畅，让每一股细流都汇成博爱的海洋。

爷爷走了,奶奶,你知不知道

奶奶，被黄土掩埋得越来越深，我多想贴近大地，贴近你的心跳。到今天为止，在这静谧祥和的村庄，我们的安稳依然是个体的、狭隘的、局促的、卑微的、落魄的。

你的半身素装，一直在乡下挣扎！而辣子、玉米秧脱下的泥土，麦杆焚烧的灰烬，还在向她的身上落，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逡巡在半空，和她满头的白发，构成了农村最美的画面。她多么平静。她的另一个身子，七十二年，还在村子里挪移，不曾停过，电话里仅剩几粒牙齿还在努力微笑。我多么想把她从泥土里拽出，多想挥动那不曾锈过的锄头，多想用我的生命的十年去换回她的年华，哪怕仅是一年。

圆明园       

如果可以，我宁愿承受这样的一道伤口：

一处 母亲身上的伤口 一处1860年的伤口 总是淌着鲜血 今天 伤口还敞着 鲜血还流着 我 走在伤口旁 轻轻地 轻轻地 生怕踩痛了母亲。

一

比之于埃及的金字塔，印度的山奇大塔，古罗马的斗兽场遗迹，中国的许多文化遗迹，常常带有历史的层累性和空间的跨越性，别国的遗迹一般修建于一时，兴盛于一时，之后就以纯粹遗迹的方式保存着，让后人瞻仰。中国历史太长、诱惑太多、苦难太深，没有哪一种纯粹的遗迹能够长久保存，除非埋在地下，躲在坟里，藏在不为人知的秘处。中国的长城就不是如此，总是代代延伸，代代拓伸，空间的维度竟然和时间的纬度遥相呼应。

长城固然伟大，不管怎么劳民伤财，大兴土木，不管孟姜女们如何痛哭流涕，站远了看，这个苦难狂野的民族竟然用人力在荒山野漠间修了一道人民血肉的万里屏障，为我们这个生存的星球总算留下了一中人类意志力的骄傲，这始终是人类征服自然的一种壮丽的驯服。他们把强悍的生命付之于规整，付之于企盼，付之于世界之林。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长城未曾出土或已出土的情怀都包容了人类与世界的共有。

但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一个世界奇迹。这个奇迹叫圆明园……圆明园在幻想中的地位就如同巴特农神庙在理想艺术中的地位。一个几乎是超人的民族的想象力所能产生的成就尽在于此。和巴特农神庙不一样，这不是一件稀有的，独一无二的作品；这是幻想的某种规模巨大的典范。……这座大得犹如一座城市的建筑物是世世代代的结晶……这是某种令人惊骇而不知名的杰作”。在偶然之中突然看到雨果先生对圆明园的评价，就冲着那段不必引述人人心里都明白的历史，所以，及至年长，当我刚刚意识到有足够脚力的时候，也就给自己负上一笔沉重的宿债，焦渴地期盼着对圆明园实地的踏访。

二

我去圆明园之前，以为它只是一个用来作为皇家挥霍的富饶园林罢了，不会有太大的游览价值，连北京故宫都看了，它还能怎样。一大早，我就跟着涌动的人流，七转八弯，来到了圆明园遗址公园。

西洋楼的大门前，有一座池，没了水，也没人放进水，池的周围多是一些斑驳的墙垣，不远处挺展展地站着几座破损了的石墩。地面的凹凸给人一种令人惊骇的铺陈，埋在底下的是一些站不稳的石头，他们也只能悲愤懊丧地潜在地底，坦露出来的是一些风 ，干了的青史，让我用二十一世纪的脚步去轻轻抚摸，寒风凛冽，让这个破落的建筑群更显得悲凉。

在别的地方，你可以安静地蹲下身来细细地玩索着一块碎石，在这儿完全不行，这儿最为奇特的就是石头，每一块石头，你看完了会觉得全身只是一派力，一股劲，能让人疯了一般，拔剑而起，这里到处都是磁，是魔，是涡卷方圆的历史洪流，没有一个中国人能摆脱这种涡卷，没有人能够面对他们而保持平静。你被历史的洪流裹卷着，玩弄着，身不由主，跌跌撞撞，直到被无数双艺术巨手完全消融，碎成轻尘。

清朝就是一场散去的戏，曾经锣鼓喧天的倾城故事，早已淹没在落落风尘中，不知所往。

池的后面，有一块巨石，现代的一栋出名的建筑物就是根据它的形状改造的。我在巨石的周围来回徘徊，试着把刚才的感受在心头整理一下，很难；只记得一次次对着这块巨石傻想，它究竟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存在。

三

圆明园遗址最奇特的景观，应该就是雨果的半身塑像了，其实我更喜欢塑像下的那段话：一天，两个强盗走进了圆明园，一个抢掠，一个放火，一起彻底毁灭了圆明园……在历史面前，这两个强盗分别叫做法兰西和英吉利……我希望有一天，法兰西能够脱胎换骨，洗心革面，将这不义之财归还给被抢掠的中国。”这段铿锵有力的文字是150年前，雨果在《致巴特雷上尉的信》中，对1860年英法联军火烧“万园之园”圆明园的强烈控诉，代表了人类的良心与正义，唤起了有识之士对战争的反思、对以圆明园为代表的世界文化遗产的关注以及对世界多样文明与文化的珍视。

这是一个巨大的名族悲剧，这完全是强盗、窃贼的行为，他们装箱上路的时候一定回头看了一眼西天凄艳的晚霞。那里，一个古老的名族在滴血。

不止是我在恨，那些研究院的专家们和复原圆明园的建筑工人们比我恨得还恨，他们不愿意抒发情感，只是铁板着脸，一埋头就是几十年，越是屈辱越是加紧钻研。

听故事，学艺术，探历史，寻文化，醒精神，都未尝不可，一切伟大的艺术，都不会只是呈现自己单方面的生命，它并不仅仅为了观看者而存在，它期待着更多仰望的人群，它因华美而矜持，因富有而远藏，它执意让每一个朝圣者，用长途的艰辛来换取报偿。换句话来说，它本身就是一道风景，没有必要在其他的国家仰视。

如果仅仅为了听侵略者的故事，那它仅存的仍然精美的建筑群就显得有点浪费；如果仅仅为了学习绘画技术，那么成千上万的普通抬头者不就失望而归了；如果仅仅为了探寻历史文化，那么它只能成为许多鸿篇巨著中厚厚的插图了，它似乎比这些要深得多，复杂得更多。

四

慈禧老佛爷真是一个会享受的女人。

中国似乎是穷惯了，但只要看看以前现在这些官僚豪华的生活排场，就知道穷的只是百姓。中国的官员也不是都没有学问，但他们许多就是没有那副赤肠，故作清高地同军阀、奸商及至政府当局有组织、有规模地巧取豪夺，变换着法子掳掠和损毁，纷纷从圆明园内运走石雕，太湖石等，以修其园宅。最后再下个决心，包装一下再把祖国的遗产好好保护一下，他们高雅地摸着胡须，若无其事地在窗明几净的书房里翻动着经卷，推测着开始写朝代，然后再愤恨痛写着法西斯和英吉利两个无耻窃贼恶行。

那些被欺压者的军队面对着强盗应该是做过很强烈的反抗的，只不过他们只是他们席卷中国的野心里的一个皱褶。这种等同于没有武器的抵抗，任凭多少如雨的马蹄，如雷的呐喊，如注的热血，都是无用的。他们在用成千上万倒下的中国弱兵换取成功猎杀两个强盗屈指可数的生命。圆睁的怒目，猎猎的军旗，随着一阵烟尘，有一阵尘烟，都飘散远去。

不过，至少有一点是自信的，死者临死前都是面向阵敌的，我相信，他们肯定会回过头来，给熟悉的土地投注了一个熟悉的目光，然后再扭曲地倒下，化作人堆一座。

守住内心的深度                         

倘若世间没有风和雨

这枝上繁花

只归何处？

只惹得人心生烦厌

——题记

一条幽径，曲折迂回和满地荆棘中总会有心旷神怡的天水一色，一波巨澜，潮起潮落和惊涛骇浪中更能叠出惊心动魄的鸣想，一个故事，遗憾悲婉和离愁别恨里才有肝肠寸段的凄凉，一种人生，跌撞困顿和风吹雨打中方显惊世骇俗的豪壮。

随着高三生活的伊始，渐觉时光从我冰冷的指尖溜走，对生命的看法也随时间的厚重感而愈加明显了，我不能说生命是什么？我只能说生命像什么，像一枝和陡俏悬崖搏斗的狂欢激流，你应该纵身跳进那茫茫的，不可知的命运，她愤激地奔腾起来，直冲到这危崖时才心平气和地一泻千里。

生命有时像飘花落叶，可曾见过飘落的红花瓣一片一片的，洋洋洒洒？不要为她伤感，更不必为她遗憾，那只是一个誓言，一个守住内心的深度的宣言，它在宣告世界，它在回报大地的恩情，实现来年春暖花开的誓言，实现六月金榜题名的诺言。可曾见过残花缀在繁枝上，鸟儿飞去了，撒的落红满地——生命也是这么一瞥吗？不是！可曾记得一个国人骄傲的名字，邵丽华？无声的世界也许会让很多人恐惧，无声的世界也许会让很多人释然，她却没有放弃，给了自己一方晴空，给天地一抹笑颜，用优美的舞姿征服了每一个人，当她巡回演出时，多少泪光亦黯然。要知道，生命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公平的，不懂得珍惜生命的人，生命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惩罚，再者，如果一个人的一生没有挫折，那么他永远不会领略到生命奇异的风景，永远也不会变得深刻与成熟。

生命的四季应当这样度过:春天，用滋润的雨露浇灌它的嫩芽，用大地的体温孕育新苗，播下希望的种子，夏天，用滋润的雨露绿满枝稍，用热忱的心去呵护它的生长，秋天，落叶飞歌，回归大地的怀抱，期待来年芳华，冬天，飞雪飘飘，落地的声音，是诗意浅浅的吟唱。

守住内心的深度，守住内心最低处的呐喊，用生命去诠释世间的真谛，承托人生的重量。

当苏武被流放到北海时，北海的羊群叫着，似乎在欢迎这位坚贞不屈的大汉臣子，这位牧羊人从来没有放弃过内心最深处的虔诚，十几年后，大汉的丹青上书写了浓墨重彩的民族气节。

当命运的铁链无情地锁住双臂，当别人的目光叹息生命的悲哀，他依然固执为梦想插上翅膀，用双脚在琴键上写下“相信自己！”那是变换的旋律，正是努力飞翔的痕迹。

高中生活渐渐地走向终结时，流逝的日子像一片片凋零的枯叶与花瓣，渐行渐远的是青春的纯真与浪漫，不曾记得有多少雨飘在胸前风响在耳畔，只知道沧桑早已漫进我的心爬上我的脸，当一个人与追求同行，守住内心的深度，便坎坷也是伴，磨难也是伴。

绿色梦               

中国人就是可笑，前脚放肆地抽调强健的羸弱的母亲的骨血，后脚若无其事地吹鼓大家要母亲的慈悲。于是，母亲的魂魄就悄悄地躲开她的身体，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看。所以，十三亿的中国人，五十六个华夏民族把他们绿水的梦想，汇聚成一股浪潮，铸就出一个宏大而庄严的中国梦，开始从世界各地找寻母亲慈悲的已经满目疮痍的身影。

我，轻轻地，在母亲身旁走过，我生怕我的脚步太大，踩疼了她的伤口，以一个二十一世纪青年的脚步，去揣摩着母亲的委屈和华夏儿女们绿水的梦。

为了看阳光，我们来到这个世上。可是，蓝天和阳光，你在哪里？

大地无言。森林无言。江河无言。

从母亲远去的背影，阳光和绿色，就成了怀念你的代名词。此时，我们要求呼吸清新空气、喝洁净饮水、居住优美环境的意识越来越强烈，我们想对着那宽阔活动的流水，选一处天然的土埂席地而坐，有时看书，有时看水，有时仰卧看看天空的行云，有时反扑大地的温软，或者，漫步在小溪畔枝芽吐绿的垂柳下，牵着母亲的手，贴着心跳，这该是一种多么美好的光景，有的人，永远只能做着这样的梦了。

不信但看那西天凄艳的晚霞，那里，母亲的伤口在滴血。

母亲身体的皮肤在恶化，局部在改善，治理能力远远赶不上破坏速度，生态赤字逐渐扩大。许多意想不到的名词开始进入人们的视野：水土流失严重，沙漠化迅速发展，草原退化加剧，森林资源锐减，生物物种加速灭绝，水体污染明显加重，大气污染严重，环境污染向农村蔓延，三大生态压力……他们开始恐慌，开始反思着一张一张装订母亲的病历，这么多东西一样也没漏掉，它们全都漏到了母亲的病历中。

嚎啕声从城市里传来，从每个善良的文明人心底传出来，它，抵达的，只是一个心脏。

我们常常会不经意地追赶着风，追赶着母亲远去的风向，寻找一条贴近你的路，把所有的怀念与痛苦都融入到我们每个人的梦想之中。

有的人视而不见，有的人开始躲，有的人开始拿着自己的良心，拿着母亲的病例，到处寻找药材方子。

越来越多的人们开始醒悟了，他们意识到自己以前的行为是多么可笑，他们得到的“母亲的馈赠”是多么沉重，所以，星星之火逐渐在全国各地蔓延，他们做出了一系列的改变，在人们的思想意识上重点进行，有选择性针对性地宣讲，环境保护的人文理念教育，创新宣传形式，深入人民群众当中，结合现实的科学发展规律，用朴实的语言，真挚的情感营造出一个良好的保护生态意识、保持生态环境的氛围。他们很深刻地意识到，要实现民族宏大的中国梦，改善生态环境是建设美丽中国，同心共筑中国梦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说得响亮一点，保护生态环境就是实现我们的绿色梦。

天空开始变了颜色，河流开始泛出了新的笑容。又是蓝天，又是白云，白云下几个姑娘在笑，构成了最美的一幅图画。

十分重要的是，关于绿色梦的豪言壮语和崇高理想在我们所有人的意识流中不要变成空洞的辞藻，我们需要的是实际行动，不要使它们由于一再重复没有行动而变得黯然失色，平淡无奇，应该让它们存在我们的心里。永远，不会褪色。

岁月的鸿沟爬满了我们的心路，抬眼间，我们会用民族的最强音对母亲说，坚强些吧！一代一代的儿女会带着欢笑，带着血迹，带着留念回到你的身边。

好吧，你们就肃立地站着吧。明天，或许后天，会有一些少年，来这儿，指指点点。

【编辑：高毕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