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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胡情节(外一篇)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好摄南山    阅读次数:13367    发布时间:2014-02-22

自从打工回来,我再没有去过广东,倒不是不想去,而是成家后家里的琐事一堆堆聚拢来,都应接不暇了,哪还有时间去那么远的地方。

今天店里的生意很差,十分无聊。于是,打开QQ上网,想要到处浏览一下,看看里面的朋友都在干些啥?

突然,电脑的右下边出来一段文字的提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究竟是些啥,它又随着消失了。于是,赶忙点开我的QQ空间,想要看个究竟。然而在接下来的一行里我看到这样一段令我心潮澎湃的内容——“怀恋在石龙旧街买到拉不响的二胡的日子!”这是一条QQ微博,是远在广东的常哥于上个月的今天写的。就是这么简短的一行字,我的思绪不觉回到了在广东打工的日子里......

记得那个时候,常哥、花猫(常哥的媳妇)、华哥和我,我们同住在石龙镇东风路二巷3号六楼的一个套房里,每天三点一线,上班,下班,睡觉,周而复始。那个时候,我们的生活都很单调,也很单纯。除了上下班,每个人心里想的就是怎样弄一顿可口的饭菜美美慰劳一下五脏军团,抑或是各自自由活动,享受难得的节假日。

华哥是个爱学习的人,假日里一边修炼英语心经还一边沉迷于日语米西米西经,每到星期六或星期天工厂放假,他一个人便不辞辛劳的去东莞学习了,因为他说,打工,东家不打打西家,他要武装自己,随时随地做个有准备的人。

常哥和花猫都是很实诚的人,很有哥嫂风范,拍拖之余,总能顾及我一个孤家寡人小老弟,不时的给我关心、呵护,有好几次,半睡半醒之间,我感觉有人在帮我捂被子,睁开眼来,原来是常哥,临睡前,他看看我有没有盖好。至于花猫,每次我们一起出游,她都盯着我,不让我付钱,她说常哥的工资多点,用他的。除此之外,他们对我的关怀不胜枚举。在我心里,他们就是我的亲哥、亲嫂子,所以那个时候,我很喜欢和他们一起,流连于风情万种的金沙湾、美丽迷人的体育馆公园等等,总之,但凡是有他俩的地方总有我随行作伴的身影,而他们始终没有嫌弃我这个电灯泡,相反,似乎我没有和他们一起出去的时候还要多少有点不习惯,常常主动的邀我前往。我们之间,就像一家人,说学逗唱,其乐融融。

那个时候,由于远离家乡远离父母,心里难免有一些思乡情结。下班早的时候,我们都爱坐在窗户边,拿起那根声音丝破的竹笛吹奏一曲,什么十五的月亮、月亮之歌、摘下满天星等等,都是我们倾情的发挥对象。而这个时候,不远处的左邻右舍,和我们一样身在异乡为自己的美好未来在打拼的同路人,他们静静的守在各自的窗前,倾听和议论着我们那个吹的好些,那个吹得差些。一个烂笛子,难得知音人,于是乎!我俩更加得意,加大分贝,把自己能想到的、会吹的全抖了出来。结果第二天,嘴巴嘟起嘟起的,就像鸡屁股一样,接下来的几天里,大家皆会感叹道:“那两个王八蛋哑火了,终于可以早点睡觉了。”而对门舍户的工友张礼金在听说每天是我们哥俩在鼓捣“音乐”后,一时间心血来潮,不顾头天晚上与群雄在麻将桌上鏖战半夜的辛苦,毅然在下班后来到我们宿舍,一定要把他身上发霉的音乐细胞发挥发挥,想要和我们一较高下,结果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打瞌睡脑袋撞到了正在运作的机器上,撞了好大一个包。为了自圆其说,他说那是醒瞌睡的最佳方法。

平时生活中,我是一个十分安分守己的人,什么东西可以弄,什么不可以整,我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想过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就是那么一段时间,看了一部枪战片,具体什么名字不记得了。说的就一个香港警察和一个大陆警察在破获了一宗国际大案后,其中有一个死了,活着的那个用二胡奏了一曲“少年壮志不言愁”以怀恋战友,其琴音凄惨、悲情绵延,任谁就是石头心肠也不免暗自神伤,太有杀伤力了,于是我又开始嘀咕想学二胡了。

常哥很开明,但凡是学东西,他一律支持。而且对于二胡,我好像还听他说过,似乎是略懂皮毛,什么二泉映月、彩云追月他都会整,从他比划拉二胡时的姿势我就开始崇拜他了,因为在我看来他就是一级大师,以后的摸索学习全仗他,所以选二胡的事自然不能少了他,要他给我斟酌和定夺。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节假日,我们相约一起去石龙老街逛逛。石龙老街,位于石龙镇西北部,临河而建,左起石湾大桥右至火车站蒲西村。街头至街尾,楼房林立,各个巷道四通八达,各家各户门前都有一道像农村牛圈结构一样的防盗门。街道两旁,铺面五花八门,卖舞狮头的、卖锣鼓唢呐的、照相的、杂货的、茶馆的、小吃的等等等等,琳琅满目,总之是麻雀虽小五脏齐全。走进老街,就好像演电影,两个年轻人心里既是开心又是好奇,一路左看看右瞅瞅,无拘无束,好不惬意!终于,在一个写着石龙百货大楼的档头对面的文体店里我们寻到了今天所奔的目标——二胡。

“佬晒,乌龟挪把夜壶被我太太勒(老板,麻烦你拿把二胡给我看看)”。看到心仪已久的二胡我掩饰不住心里的激动,没等常哥开口就已经操着字不正腔不圆的蹩脚的广东话开始和里面的售货员交流了。

售货员很热情,认真,确定好我说的那把价格为160元的以后小心地给我取了下架来,并且用一块抹布把上面的灰尘打扫干净再递给我,之后我又递给了常哥。只见她把琴帮拄在自己肚皮前面的皮带上,左手把着琴栓,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全部按在琴柱头的弦上,拇指往里一夹,算是固定了二胡的位置。右手食指以下的指头并拢跟拇指配合,准确的捏住了琴弓,左右那么一拉一推,“滋溜”,声音出来了。嗨,那架势还真有那么一点味道。完了还故作玄虚似的,调调琴栓上的调节阀,说是把弦崩紧一点,声音好听些。我呢?反正听到声音了,要求不高,你说是啥就是啥。凭我俩的关系和他的见多识广,他的意见我绝对服从。因此,那档口上心里想的就是赶快付钱然后拿回家好好的摆弄摆弄,至于音律方面相信在日后的摸索中自然会整出个子丑寅卯来。

熟料当真是久经考验,江湖经验十足。常哥显得很淡定,很仔细,虽然看出了我的迫不及待,他仍然慢慢地要求售货员换把来试试。花了钱就要买个好嘛!这个我非常理解和感激。售货员拿了第二把递给他,一拉,不响,再拉,还是不响。再换一把,又是不响,又换一把也没响。“就前面那把吧。”我有些不耐烦说。“别急,再看看!”常哥很有耐心。前前后后售货员换了5把,终于又有一把拉响了。常哥试着拉了一段“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琴声悠扬,分外顺耳。这更加大了我学好二胡的决心。“音色不错,要得,就这把了”。常哥表现得很有信心。“要得我们拿回去慢慢的整”。我说着并摸出钱包,准备付钱。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走来一个戴眼睛的老头。老头瘦瘦的,1米5、6左右,七十岁上下老态龙钟,走起路来十分精神。尽管戴有眼镜,透过镜片可以看到两眼放光,滴溜溜的,一看就是个非常精明和有学问的人。“靓仔,呢把夜壶给钱啊(帅哥,这二胡多少钱)?”“160元。”我用普通话如实回答。见我说的是普通话,老头也改用生疏的普通话说:“可以给我看看吗?”“吼哇!(好啊)”常哥也开始讲蹩脚的广东话,他好像看出老头是个行家。在我之前抢先回了一句,然后双手把二胡递给了老头。接过二胡,老头的样子似乎是对二胡很有研究,只见他卷起食指和中指,飞快的在琴鼓的蛇皮上敲了两下,然后又手抚琴弦拉了两声,摇了摇头,好像不怎么满意。“靓仔,被多把太哈(帅哥,再给一把看看)”。老头有点自作主张。趁售货员取二胡的空档,他告诉我和常哥,他是石龙镇曲苑艺术团的退休工人,平时也喜欢鼓捣乐器二胡之类的东西。今天见我们买二胡他很开心,因为现如今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人很少有人买和学二胡了,他是听到二胡声循声而来的。看到眼前这样一位高人,我俩不由把眼睛睁得大大地,霎时间对他肃然起敬,争相的请求老先生给看看,指点指点,希望他能够帮忙给选一把好点的。

售货员重新又取了一把二胡来,老头不慌不忙,依然还是刚才的那个动作,“咚咚,咚咚”,再换一把,又是“咚咚,咚咚”,接连换了4把后,老头显得胸有成竹:“这把不错,年轻人,你们要记住!二胡的声音来自于琴鼓,而琴鼓上面蛇皮的好坏则决定了音色的好坏,你们刚才的那把就是蛇皮开始粉烂,开始松脱而显得不尽人意。”老头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直把我俩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差还外加两个倒立。“嗯!谢谢老先生指教,谢谢老先生帮忙!”按老头的指点,我们付钱买下了他给我们挑选的那把二胡。出于对老头的崇拜和信任,我们谁也没有想到要拉两下试试。以至于临行时,售货员告诫我们,出了门就不能退换的事也一股脑抛到了脑后。

出得门来,我们没有去别处闲逛,两个人都想着早点回宿舍练琴艺好臭显摆一番,一路上,二胡均由常哥拿着,显然,音乐面前,任你大学生也不得不为之所动,不得不为之着迷,不得不为之爱不释手。我俩兴高采烈的进门后,没有和花猫及华哥打招呼,顾直进了我的房间,随手拉过一张凳子,往屁股上一靠,常哥有些按耐不住,要一展琴艺了。而我,一路到头都在为就要实现理想而兴奋着,故此,就像一个跟屁虫,生怕他给我弄坏了似的一味跟着就是。

和先前一样,常哥摆好了拉二胡的姿势,翘起二郎脚,然后闭上眼睛,屏气凝神,手腕轻轻往右一用力,就这样拉将开来,只听得“呼呼”声响,全然没有头先那种悠扬的醉人之音。“咦!咋不响呢?”常哥一头的雾水。调了调琴栓上的调节阀,把弦调紧了一些,又拉,还是“呼呼”声响,再调再拉,依然如故。“我想起来了,可能是没有打松香,马鬃在钢丝上的摩擦有些粗糙,不划刷,故而没有声响。”他很是胸有成竹,不容置疑。“那我去买一块来。”我开始有些焦急,新买的东西还没摸过呢。一路小跑来回,大约50分钟,整得满头大汗。进到屋里,常哥也浑身冒汗,已脱掉衬衫正光着膀子在苦心钻研。我没来得及喝水,先把松香给了常哥,心想问题马上迎刃而解,我的二胡就要出彩,以后的日子大家都会被我的艺术天赋迷倒,身边将来来往往的都是婀娜多姿的多愁善感的美丽女孩,生活就要改变了。。。。。。

接过常松香,常哥往马鬃上靠紧,使劲的拉了几下,只见松香粉末不停下落,还有一些似烟雾一样飘渺而升,然后再在弦上来回拉几下,一切妥当后,又开始进一步实验。先调调弦的松紧,再调调马鬃的松紧。之后恢复拉二胡的正确姿势,再一次屏气凝神,右手拉着琴弓左右摇摆,“呼呼,呼呼,呼呼呼呼,”还是那个声音,刚买的松香不起作用。同时,刚才的理论也不正确,到底是咋回事呢?我锁着眉头看着他,他也不得而知,一脸的茫然。“要不,给我试试。”我有点开始不相信事实。接过二胡,也不管姿势对不对,把马鬃往钢丝弦上一靠,左右摇摆,使劲的拉了起来,只听得“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声音没有任何的改变。“拐了,整了半天,整了把不响的,当时还选了那么大一阵叻!”常哥开有点无能为力了。“是呀,可我们当时都试过了的瑟,响的。”我说。

“后来那个老头帮我们选的时候没拉瑟。”

“难道那也是个求戳戳?”

“我们两个才是真正的求戳戳,你说当时为哪样就不试一下呢?”

“遭那个龟儿骗了,那我们拿回去换。”

“可人家售货员说过,出门就不给换了的哟。我们当时选了那么多把,人家也不容易瑟。”常哥讲得很有道理。

“那我们再试一盘。”我有点不服气。

常哥夺过去,又调了调钢丝弦,只听得琴栓都有点“咯咯”作响。他好像有点鬼火了,凭他多年的江湖经验,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太不应该了。他把心里的火气撒到那该死的二胡上。“看你不响,老子弄死你。”嘴里嘀咕着,他又开始拉动琴弓,还是不响,又调,又不响。他有点咬牙切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使劲拧动了一下琴栓,“嘣滋”,声音很清脆,他赶紧的把眼睛闭上,使劲把脸转到了一边。“哦喝,弦断咯!”只见他一脸的苦笑,多少有点心有余悸,好在断弦没有甩到他的脸上,否则就破相了。随着他“哦喝”的一声,我的心里也“咯噔”一下,160元就这样泡汤了。那个急呀!简直没法说。

常哥算是彻底放弃了,把断了弦的二胡递给我。“买根新弦装起再试试。”一脸的真诚和无奈,硬是让你无从说起。看到他走出房间,巴掌厚的肥肉在背上颤动,我仍然很感激,毕竟他也辛苦了好大一阵了嘛。

第二天,我再一次去石龙老街找到那家文体店买了一个新弦,并且把我们的情况给售货员讲了讲。“没办法,我也是个打工的。”一句话搪塞了我想换二胡的念头。

换上新弦的二胡仍旧不响,但我也不舍得扔掉,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每天下班回来我都会拿起它拉上一回,尽管只有“呼呼”声音,而在心里我觉得它是响起来了的,而且抑扬顿挫,抒情百倍,仿佛把自己都陶醉了。“其实你这把二胡不错啊,声音很大的,像锯木头一样,很给力。”不知道什么时候,花猫进了屋里来。“哈哈哈,哈哈哈!锯木头,钜木头,太形象了。”听到花猫的评价,常哥也不知道哪时候回来了,忍不住附和了一句。理想最终成了肥皂泡,一戳就破,看到常哥和花猫眼泪都笑了出来,终于我也忍不住开怀大笑,和他们一起前俯后仰之后,由常哥做东,我们下馆子去了。

后来,我的二胡情结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柄,每到开心和不开心时,大家都喊我锯段木头来听听或是提提我买二胡的故事,之后便是哄堂大笑,不亦乐乎!

转眼6年过去了,其实我又何尝不怀恋在石龙旧街买拉不响的二胡的日子?不知道常哥、花猫(现在该喊嫂子了)近来可好?

 

我家有狗叫帅哥

 

帅哥的全名叫“帅哥太郎奥巴马”,是我喂养的一天阿拉斯加雪橇犬,毛是黑色的,油得发亮,肚皮,腿和下巴以及脸面都呈白色,鼻梁与眉宇之间是黑色,黑白相间,分外好看。从它的脖子到前夹膀的距离也是黑色,但在这之间却又有一圈白毛镶嵌,中间大两边小到细到无,就像挂了一条铂金项链。

帅哥的四条腿有别于其他的狗腿,咋看之下,粗壮有力,特别是张开的爪子,走在铺了地板砖的地上,“噗噗,噗噗!”格外声响。一条上黑下白的尾巴永远向上翘着,露出个肉白色的屁眼,就像烧饵块的靶心,谁见了都想踹它一脚。它的耳朵可以前后转动,当你在它前面讲话,它的耳朵是朝前的,到它的后面,耳朵又是向后的,反正无论你在哪个角度,它绝对不会像其它的狗哪样把耳朵耷拉着。

帅哥给人的印象是精神,不管趴着还是站着还是走动着,它的一举一动铿锵有力,毫不拖泥带水,加之有较好的面容配以较好的身材,那气质那模样,当地所有的狗见了都觉得汗颜,自愧不如啊。

也许很多人不理解,一条狗为何起名帅哥?记得那是2012年10月,遵义的抗日游行示威正如火如荼,大舅哥从兴义带回两条阿拉斯加雪橇犬,一条送给了小姨子,一条被我媳妇带回家,刚进家门,它便在我身边蹭来蹭去显得格外的亲热,受隔壁彪哥的影响,很久了,我一直希望有一天能喂一条可人的宠物狗,今天,媳妇带回来的,正是我希望的,真是要睡觉有人就给了个枕头,安逸。

不用说,对于这天狗,媳妇也是很喜欢的,不然也不会专门打车从苟家井给我带回来。媳妇问我给它起个什么样的名?我想了想,当下正值小鬼子抢我海岛撞我渔船扣我同胞,这一切的一切都归根于美国人的指使和挑唆,日本人狗都不如,美国佬也不是好东西,于是,就叫它“帅哥太郎奥巴马”吧,这也是咱们抗击日寇反击美邦的一种方式和方法。

在日本,只有家族地位显赫的家庭长子或长孙方能叫做太郎,而现今的日本政府也主要以这些人掌握政权;长久以来,钓鱼岛事件小打小闹,纠纷不断,自奥巴马连任以后,以他狗日的为首的美国政府鬼头刀把,两面三刀,硬是把这场纷争搬上了国际舞台,所以他们在咱们中国人的眼里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的坏东西,只要看到我家的狗就可以看清他们的模样。当然,我家的帅哥自是没有他们那样的坏心眼和想法啊。

帅哥是一条听话的狗,他的一日三餐由我在照顾。有人说像它这样的阿拉斯加狗一条吃好多好多钱的东西,但我家帅哥没有,可能是晓得主人的家庭情况,给什么吃什么,从不挑食。尽管每餐只有零星的猪肺混合玉米面、米饭以及红苕南瓜等,它依然津津有味,依然对我的一家不离不弃,忠心不二。每当听到“帅哥”一声,它立刻就能分辨出是谁在叫它,然后兴匆匆的靠拢来,把下巴搭在你腿上,闭起耳朵,再轻轻的蹭蹭,故作亲昵状,直让人喜欢不已,禁不住主动去隔壁超市买根火腿肠把它好好慰劳一番。

去年的腊月完尾,表哥的儿子订婚请耍,计划好的中午12点钱回来后再给帅哥煮吃的,结果因为堵车和诸多琐事,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半了,可怜的帅哥被饿得如小孩一般直吞口水,听到我开门,它忙不迭的从楼顶顺楼梯直冲而下,由于心急和惯性太大,前脚一个踏空,只听得“噗通”一声,它的整个身子硬生生摔在台阶的棱角上,并且一摔就是两三个台阶的距离。当时我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如果是一个人这么一摔,哭爹喊娘早就叫开了,那个疼呀,只有被摔的人自己最清楚。

帅哥嘴里发出一声似小孩轻声啼哭的声音,然后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又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向我奔来,摇头摆尾,欢蹦乱跳,犹如久别家人的小孩,格外亲切。

我也搞忙慌的一进家门,立刻从冰箱里取出一块早前为它准备的肉皮丢给它,然后快速的下到一楼门面,在烤火的炉子上给它煮吃的。就在这时,帅哥尾随而至让我觉得很意外,之前给它的那块肉皮不小,凭我的经验,即使他再饿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吃完。我估计,肉皮在冰箱里被冻硬化,它咬不动,放弃了。

随着锅里的食物逐渐煮熟,帅哥开始焦急的坐立不安。我的脑子里突然想到那块肉皮。

“帅哥,去把刚才的那块肉皮拿来,一起煮,味道安逸得很咯!”说着我走到后面把后门打开。它好像听懂了我的话,飞快的起身向楼上奔去。不一会儿功夫,它回来了,嘴里叼刚才那块肉皮。这时,只听见媳妇在楼上喊:

“娃儿,帅哥整了块肉皮下来哟!啷个搞得耶?”

“我喊它来拿的,没事”

“真的呀,它好乖哟!”

“它通人性勒嘛。”

......

当时我也觉得很意外,真的没想到,我一句不经意的玩笑话,它居然照做了。

又一日,帅哥在门口的树下趴着休息,两个十三中的学生来店里打印照片,事毕,一个拿着照片欣赏,另一个则心慌刨哨的付钱,结果不小心,一张五毛的纸钱掉到地上也没察觉。警觉的帅哥在外面看到后,纵身一跃,三两步飞奔进屋,“啪”的一声,用前脚踏住那张纸币,然后把下巴放到我的腿上轻轻的磨蹭着。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它脚下有钱,只觉得它平时这样逗人习惯了。

俩学生正专心的看着并讨论着刚打出来的照片,突然间跑来条大狗,吓得心慌,忙央求我把狗看好,然后如兔子一般飞快的走出门去,走了。

等俩学生走后,帅哥从嘴里呜咽了几声,之后抬起脑袋迈开前脚,顾自扭着屁股离去。

我不经意的往地板上一瞧,“哇塞!龟儿晓得捡钱啦,而且还很有策略。”尽管心里骂着,我还是捡起地上的五毛钱开开心心的到隔壁给它买了根火腿肠,如此,它安逸我高兴,一家人对它自是喜欢不已。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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