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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丁旗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王勇    阅读次数:12044    发布时间:2014-01-27

(一)丁旗本色

 

世界原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走进丁旗,百名艺术家各展风采。尾随在第一百零一名艺术家的后边,犹如一片金黄的水稻中耸立出一两棵“毛稗”,高高扬起清瘦的籽粒!

丁旗,这个不大不小的地方,有青山绿水、蓝天白云,有“汪半城、皮半街”,也有一锅水、玉皇阁、螺丝屯、燕子岩,以及许许多多历史、人文的光辉,并还在创造着新的历史、新的辉煌……

丁旗叫“安西”,是原镇宁县所辖“六区一镇”的第二区----安西区。外地人可能不知详,无怪乎我“水钢三中”的老师王遁(字大林)送我墨宝时题赠为“西湖五朋晚莺啼,犹忆扁舟行画溪……”,老先生是借“莫学世间儿女态”来勉励我,因为我也是“安西”的!

丁旗原名“金鸡堡”。据说是有天上一对“金鸡”飞落,阴阳先生认为是个吉祥的好地方,故而名之。后来却趟过历史的长河,成为名噪一时的“小香港”。说它是“小香港”,是因为它上六支、走云南,下贵阳、走四川,“自卫反击”期间,小孩子们天天坐在路边看兵车拖大炮。改革开放后,通过这个地方、这条道,又把“安西米酒”、“丁旗豆腐干”以及“镇宁顾衣”的名声,卖得个掷地铿锵。

实实在在最值得一提的,还是丁旗的“豆腐皮”。半夜三更,豆腐人家便起来推“大石磨”,把用“花水”泡好了的黄豆一粒一料地磨碎成白色如银的“豆浆”,再升起用“狼箕”叶烧燃的柴草火,在大铁锅里煮。推磨时有的嫩小孩还爬到“磨担钩”上骑着,让大人推豆腐时坐一阵子“摇摇车”。如果是“生浆豆腐”,则是直接煮浆再滤“豆渣(豆粕)”,是“熟浆豆腐”则是边煮边滤或煮好再滤。滤豆渣也好玩得很,从屋檩上吊下一根绳子,拴着个“十字架”,“滤帕”的四只角绑扎在“十字架”四端,每一瓢豆浆倒进“帕笼”,帕子圆圆的兜肚下面就牵出一根“白线”。小孩子们喜欢拽着十字架轻摇,把那一根“白线”在承接豆浆的大盆里画着“圆圈圈”,滴荡起一串串小“白点点”。滤好了再回锅里煮。豆的精华就浮在铁锅表面,用“大粽叶扇子”赶快扇,用小竹棍把这“结皮”挑起来,这就是著名的“丁旗豆腐皮”了!主要是一锅豆腐只能抽一张,抽上两张,豆腐就没有“筋丝”,容易粉碎,味道也差得多,没人买就卖不成钱。丁旗豆腐皮,无论是直接“生吃”,还是“火炮(烤焙)”后煮汤,以及用砍得碎碎的“肉末(肉靡)”卷成“鹅脖讲(颈)”炸食,都值得皇上“大大封赏”。“世间只有人为贵”,过去还真只有“坐月子”的媳妇才有权享受这一道美味佳肴的!

如今生活好了,豆腐皮人人可吃。而且卖出了大价钱。可传统的、古色古香的“豆腐作坊”却少见,也不再有用“酸汤叶”点的豆腐。这种生长在山上,叶大如牛耳的藤本植物似乎绝迹,记得小时山上砍柴,每次得到摘几片叶子嚼嚼,享受它那解渴的“酸酸”!

走出丁旗,我攀缘于城市的森林,忘却了儿时的种种。走进丁旗,我才觉得他有那么多茂盛如初、值得珍藏和回忆的“绿色宝藏”:丁旗的山、丁旗的水、勤劳智慧的丁旗人民……

 

(二)丁旗回味

 

再说“筑巢引凤、内助外连”,将偌大个钡盐厂扎根镇宁生长成为“中西部联合典范”的“股票上市企业”,不能不说是这一方“水土”的厚赠!

上世纪六十年代,国家的“三线建设”把一个“龙岩机械厂”种植在这里。白天,看见“老广”们骑着自行车进进出出,晚上到龙岩厂看免费的露天电影,沾沾他们的“光”,有时也受他们点“小小的气”。譬如赶个十里八里,早早的来搬石头争好的“最佳位置”遮挡了他们谁的视线,一声叫你让开,还得恹恹的挪开。这是“人家”的特权,谁叫咋们不能自己放电影?谁叫咱们是“老乡”? 他们口里的“老乡”就是我们厂矿周边的农民。

每天清早,老乡们挑着担担,把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大白菜、大萝卜、小黄瓜、小豆豆送到他们商店的门口去卖,一分钱卖“一把”、二分钱一斤、三分钱买两个,老广们都说老乡种的菜好“就是好吃,特便宜”。可我们小朋友更是偷偷的乐:“那是用我天天放学去捡来的‘狗屎蛋蛋’泼长大的……”

但得感谢感谢这些“老广”们。他们的到来,让边僻的山里人有了“大沙路”,后来又成了“水泥路”,使许多农村娃儿常常跑到路上来“打砣螺”、“推石块”玩。青年男女晚上“压马路”不再象瓜田李下那样被露水打湿裤脚边……

除了星期天,还天天有广播听。早上八点半“军号”一吹,就是我们就上课,中午十二点广播叫是“吃饭时间”,下午两点半叫是上学,三点半广播唱歌是渗水烧锅“煮猪食”和“放牛”的时刻。不用看“太阳影子”做事情,也不再问老年人“是什么时候了”,下晚广播一叫,准是六点“准备吃饭时间”……也让我们不挨花钱的听到了“太阳(哩)照亮圭山,长湖的水哟……”、“学大寨呀赶昔阳”、“东方红,太阳升”、“太阳就是毛主席”……

到了八十年代,厂子搬走或回迁之后,我才意识到:不但走了老乡们的“小菜市场”,走了老乡们的“盐罐钱”,还走我的同学、朋友、兄弟、我的情人……

去就去吧,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当我们在黄果树、龙宫三十年重见时,更增添了这一份长长的惦念!

如今,“钡勒爷”来了。不,是“钡勒业”、“钡业”来了。一个从东部地区转移过来的,又一次“新的三线建设”,让“股票”生长在我们身边,让“现代工业”离我们不太遥远,为我县的建设与发展增加了活力、优化了布局,也为我县的财政作了不少贡献。

离开钡盐厂,看到热闹而又曾经冷落的“红砖二层小楼房”区域又鲜活起来,我仿佛听到了原来的广播声、看到我原来的故人在原地朝我挥手,朝我示意……

 

(三)丁旗今天

 

再来说说丁旗的“人文”。玉皇阁、白骨塔,无处不曾沧桑,何处不曾引领过辉煌。“林大人鏖战金鸡堡、遁地飞钗杀贼又飞回”,连过三十二道“梅花桩”的豪气;本家小白岩“李氏门中”的老祖宗“砍头独坡屯上、血红下午地坝”的哀伤,及至逢年过节必要“耍大龙”、“跳地戏”表三国,将“忠义仁孝”国事家事天下事一桩桩、一件件,演绎得醉人心房……

旧的人文仍在,而新的人文又起。是历史,更是奇迹。“刘官堡的山药(红薯)”不是卖得过客非买不可吗?“镇丁线”的西瓜、生姜、花生、地萝卜,不也买得“上云南、下贵阳”、进进出出的吗?

“山产水产,全都是地产;金出银出,不外乎汗出!”就拿这次有幸见识的“包寨艳红桃”来说,没想到会有今天的老人见到整天进进出出的拖桃大车,清理着手中大叠大叠的钞票笑得合不拢嘴,不也是新时代的“人文”吗!

六百年来的“纳吉堡”,一百多年来的“波波糖”,四十年来的“镇宁桃”,三十年来的镇宁“顾衣”,二十年来的“丁旗大米”、“丁旗菜籽油”,十年来的“布依狗肉”,以及如今响当当的“艳红桃”、柳江鸡蛋、钡盐集团、工业园区……无一不是时代人文的新起点!

见一叶落而知天下秋,尝一脔肉而知一镬之味。就拿一点来说,谁见过一斤二两多的桃子吗?或有,或没有。我相信,没有者是大多数的,因为这即是近年来的科技成果,也是本地方引进的新品种。吃一口成不了胖子,挖一锄也不得金娃娃。没有政府引导支持,没有当地群众辛勤的播种流汗,没有农民培训科技知识的支撑,没有“坡改梯”保土保水保肥、没有“石漠化治理机耕道”基础的建设强化,农民致富的步子不会迈得太大,就不会有今天的奇迹。

“桃王节”让人们见到了“桃王品格”、“文化节”让人们了解了“文化品位”、“经济圈”让人们知道了“经济品质”。那么,“百名艺术家走进丁旗”、走进生活、走进历史,你是不是也走进了什么……

 

(四)“美女书记”

 

丁旗本不缺少美女,但美女书记的确值得一提。因为,丁旗镇“办文化”是第一次,“美女书记办文化”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王佑之说“美女是英雄的英雄”(新诗《关于美女》)。“情中皇叔”则说“美女就是美的心灵支配下以容颜和德行所昭示出来的光辉。”这有点象德谟克利特《著作残篇》中说的“身体的美若不与聪明才智相结合,是某种动物的东西。”

古今美女,无论是小家碧玉还是大家闺秀,小到让十里八乡登门求告,大到倾城倾国,无不是以其“美的光辉”赢得赞叹。我不知道在丁旗历史上会出现多少个“闪光”的女性,但是至少在我心中,“美女书记”一定有一席之地:不论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打造文化品牌、破天荒的让艺术家以“艺术家”身份走进丁旗寻脉,断断不会仅停留在所谓的“交流”层面!

艺术家可以不伟大,但艺术伟大。以艺术为“友”、为“伴”、为“家”的人,一定是与“历史的标高”有着渊源奇遇的人。正如姚晓英主席说到的唐代大诗人、“诗仙”李白,也是在“国家翰林”的大背景下心装国计民生而伟大起来的艺术家;“诗祖”屈原也是因忧国忧民而伟大的诗人。今天“百名艺术家走进丁旗”,通过以“美女书记”为形象的地方政府全力打造,关联着“镇宁县庆五十周年”。

“艺术家”的情感、艺术家的声音,与丁旗镇的形象、地方经济的发展,在镇宁的成就和国家的发展历程中,凝成一个动听的音符、写成一首高市尺昂的诗篇、串成一条美丽的“项链”,永远穿戴在这个“美丽书记”的脖子上!

 

(五)丁旗幽默

 

1、脑筋疼。

从“小学”到“大学”,虽是两个农村寨子,必须要过“脑筋疼”这一关。“脑筋疼”实为“老君屯”,被觉得读书习字“深奥”抑或“嗟慕读书”的人唤成这个“烂名”。我倒觉得是乎和“太上老君”有关:其左是丁旗“刘官”,有守护人民安宁的“将军岩”,为丁旗一景,上了《名录》的,只是从前照片质量太差,翻印到书上就更“模糊”了。如今被房子“挤住”,想照一张“全景”的照片也不成。往前边走是大山乡的“重阳寨”,“全真派”始主“王重阳”打坐得道的地方!

脑筋疼,确是的。过去丁旗人从小爱做生意,最常听说的一句话也是:“会做生意也比不得你们读书多,因为家住在刘官堡上边点——‘老筋疼’!”

 

2、“你皆我皆”。

丁旗人口音有点“别”,说“吃饭”叫“呲饭”却恰恰合了“普通话”的标准音。但说“你家我家”时,却成了典型的“你皆我皆”。见到丁旗妹子,我也常常笑着说“来我皆玩——”

桂家河流下的“花水”滋养着这一方子民,酝酿出味美可口的“安西米酒”、“丁旗豆腐干”,更滋养出勤奋泼辣、能说会道的“丁旗妹子”,让周围十里八寨的小伙,时不时的往丁旗聚,挑几担水,卖一捆柴、一棵树,甚至十里二十里的行程,只为了“吃一碗一角钱的凉粉”,说不清道不明的全都是“醉翁之意”:

“这山看着那山高,偷看情妹把水挑:白天挑水做豆腐,夜来挑水把糖熬……”这是多么甜美的想往,又是多么朴实的生活愿望!

 

3、“姐洼赶表”。

丁旗叫“姐洼”,“赶表”叫“让波”、“让梭”。也是上世纪的事,是布依族青年男女的传统交友方式。虽说赶表歌有“情歌”、“苦歌”、“逃婚歌”、“告状歌”之分,歌词有九言、七言、五言、四言。但我只会唱“拐妹歌”,从“正月拐妹正月正,草鞋无对米无升。郎打草鞋妹簸米,走通天下不求人”到“十二月拐妹了一年,等哥同妹划一拳:哥哥划妹穿绸缎,妹妹划哥点状元!”

这首歌,清晰地叙述了在“拐妹(实际上是私奔)” 过程中,志同道合的“妹妹”与“哥哥”奔波在外,追求幸福的历程。从开初出逃“靠打草鞋”“簸米”帮人卖力求生存的艰难的时节,经历“要想转家路又远,眼泪滴湿罗汉衣”思乡、思亲的苦憷,到最后创造“幸福家园”的故事。让我联想到今天的“打工族”,他们早已不去“赶表”而是为了“盖新房”“娶媳妇”等等“打工在外”,许多人不再穿民族服装,新生儿不会说民族语言……

这点点滴滴的“原生态”在沉沦、在失传。我想:嗯多年以后,我们在寻找新的精神家园追求新的生活同时,那半夜动听的木叶有没有人会吹?那凋落的花瓣有没有人能拾起?

 

4、丁旗撷吟

细寸骑驴。我手持一尺二寸长的小鞭。虽然鞭长不及,但在百十号风云人物面前、在二万多丁旗人民面前,我不敢太腼腆。我不唱歌,不擅长诗词,不擅文笔,不善讲演,只随着咚咚大喜鼓临场就变。书法的挥毫泼墨,摄影的灯光闪现,绘画新诗散文小说所有艺术家各有所持,我只得借曾经的二十年前《九月》社长主编、时下《大瀑布文学》的成员、 “瀑声诗社” 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一个“二般老者”的身份,站在中国传统诗词的方位,以向上高度一米六三的眼光来观察。再向“音体美协”同行借取披挂行头、腔调鼓点、铜琵琶、铁牙板,用“数风流人物”的姿态,唱一曲【添字画堂春】,略表心仪:

 

美眉书记镇丁旗,

采风活动率先习。

振兴经济创时机,

文化相宜。    

 

艺术领军号角,

掮来书画雄笔。

当今历史美如诗,

吾辈写传奇。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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