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过去了,客厅与饭厅同石膏板上刮的瓷常有脱落。年初时,索性将它刮掉,以为这样就不可能再掉灰了。谁知,春风起后,八月然如故。咨询装修公司,他们的意见基本一致:拆掉重新再用好材料装一次!
在咨询前,我和妻打赌:“如果去问装修公司,肯定得重新翻修。这一翻修,如果请他们做个预算,至少五六千块钱,即使熟人,也会这样”。结果,我赢了。人往利边行嘛,这种事,去找装修公司,对于他们来说,有可能就是一种赚钱的机遇,他想抓住都怕来不及,他能为你打算,说出个节约的方案?
我想,石膏板也是以木为主的,如果将它上面的灰全洗净,凉干后,刷上油漆,应该不会再掉灰了。于是我买了一小盒白油漆来先试试,结果效果不错。接着,花了四五个小时,把所有的石膏板全擦洗干净,然后买来两大盒油漆,先刷一遍,过几个小时,再上一道。把所有的灯打开看看,白亮多了,效果还算不错。
不过,一个周末的时间,几乎全都用在这事上了。虽然不算重活,但初冬的天气下,我只穿一层衣服,居然弄得腰酸臂疼,汗水长流。之前的痛风,忘了吃药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毕竟一个人上上下下不知多少次。抬水、揉帕,擦洗,换水,还要一手拿盆,一手刷漆。拿个轻且大的胶盆,作为防油漆下掉在地上的办法,一边刷油漆,一边接着。做完之后还要打扫,累得连饭都响不下。好在洗澡后上床一睡,很快就酣然入梦了。不像平时,除了早上的段落,就是上班。业余读读写写的,或打牌喝酒,或外出游玩,或与文朋聚谈等,那种翻来覆去逡以入睡的情况中断了。
看来劳动虽辛苦,在一定程度上还能治病,并且能让人在劳动之余享受到高质量的睡眠。
记得在老家上学的那些年,如是夏秋之承,早上放牛马上山,还要割捆草回家再上学,晚上去吆牛马,或砍柴,或割草,总要做点事。晚上点煤油灯,撑起精神把作业做完,一上床就睡得天摇地动也不知。周末和寒暑假,把父母吩咐的该做事做了,把作业应付了,剩下的时间,那就是玩,玩的花样多,全都是同龄伙伴之间臬创自找的游戏与互动的乐趣。童年、少年时,就没有像现在这样,东想西想,有时会想得失眠的事。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人们的追求普遍得到了提升。但由于绝大多数人注重经济账了,劳动的乐趣反而感受不深切了,对睡眠的需要仿佛被物欲烤焦了。很多的人把赚钱与享受当作人生的追求了,劳动的物质需要占据了人生追求的主位了。而精神的需求似乎变和越来越奢侈了。
我让我想起周光荣兄计到的一位“怪人”。这人虽退了休,但却成了一个不归家的人。虽然他的老伴健在,有女儿女婿,有外孙。但他却自己租房子住,租住房的窗帘从不拉开。他的大床,像北方一大炕。屋内墙上,各种乐器几十多种挂着。很多的书籍、报纸、电脑也在床上都在床上。有时,半夜三更,会听到他室内有合奏曲响起,这是他在利用电脑在为人谱曲录样。他这个人,卫生很不讲究,包括洗脸洗脚洗澡之类。室内常显得混乱不堪。有弟子拜但与之相约相聚的人却不少。他有时帮人家谱曲,有时帮人家搞策划。因为他的访时,给他收拾归整。可过十天八天,又恢复旧样。因他多才多艺,拜他为师的不少,敬重他,找他帮这样那样的忙的人也不少。他不讲究回报,但回报却不少。除了正规场合他会梳梳头,穿上光鲜的衣服外,平时,吃穿住行都随便,想喝酒,打上半斤米酒也好,苞谷酒也好,随便买点下酒菜,独自喝着。吃东西没规律,有时间就吃,或者说想吃就吃,随便得把他自己淹没在平民百姓的生活中。但是,可以看出,他无论从事什么活动,都很投入。他是将艺样的爱好与劳动看着是一种不讲求功利的精神追求的。这是一个把劳动看作一种享受,崇尚精神追求的人。
作为我来说,这种劳动的感受,与这位前辈相比,境界差之甚远矣。
【编辑:吴茹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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