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爹爹”“岳父”看遵义方言源流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钟金万    阅读次数：21847    发布时间：2020-11-08

在2013年第9期《文史天地》上看到这么一段话，立即涌现出遵义方言源流的话题来。这段话是这样写的：古代的中国人非常讲究避违，且还衍生出不少幽默故事，平添了一些笑料。南宋钱良臣有一子爱爱读书，每读经史见有“良臣“两字时，因避纬放改读为“爹爹”。一次读《孟子》中“今之所谓良臣，古之所谓民贼也“两句，就改口道“今之所谓爹爹，古之所谓民贼也”，一时传为笑谈。”

这段文字让我们看到的是“爹爹”这个称呼至少在南宋就已经存在了，至于能够继续向前追溯到什么年代，可以慢慢在故纸堆里追寻。但是，据播州区（原遵义县）现年七八十岁的老人讲：“自己的儿女称呼自己的父亲叫爸爸的很少，多称呼‘伯伯’或‘X爸’（X是他的排行数字），称呼‘爹’的倒是不少。”再查“爹”，一是称呼父亲，一是对老年男人的尊称。但是遵义市不少地方却把“姑”（父亲的姐妹）称为“爹”。遵义人这种对父亲的称谓，究竟是怎样变化来的呢？值得研究。

再来看“岳父”一词的来源吧。这个词也是在2013年第4期《文史天地》看到的。据载：唐玄宗李隆基在一次泰山“封禅“中，中书令张项做“封禅使”；“封禅使”具有很高的政治地位和权力，于是张就借机把自己的女娟郑镒由九品提拔为五品；唐玄宗察觉此事后，当面质问过郑镒，弄得郑镒面红耳赤，无言以应。在一旁的同僚黄幡绰含沙射影地讥笑道：“此乃泰山之力也。”玄宗对于张项的徇私大为不悦，不久就把郑镒降回了九品。后来，此事传到了民间，时人认为郑镒之妻父虽然有徇私之嫌，但其对自己女娟的感情却不可谓不深，就把妻父称为“泰山”了。又因泰山乃五岳之首，又称为“岳父”。同时，也把妻母称为“岳母”。

“岳父”这个名词包含了一段特殊的典故，见证了一段特别的感情，称妻子的父亲为“岳父”要比称呼“爸爸”更加恰如其分，同时也更加尊敬。但是，在遵义方言里百姓背称“岳父”为“老丈（音灶）”。这一背称在唐代却是名正言顺地称呼“岳父”的（详见《遵义方言“老丈儿”探源与文化自信自强刍议》）。

那么，始于唐代的“老丈”（岳父）在遵义方言里为什么会成为背称呢？同样，至迟始于南宋时期称呼父亲为“爹爹”的称谓，为什么又在遵义方言里却变成了对“姑”的称谓呢？也许，读了下面的故事，会获得一定的启示。

在汉字里，“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等字，在唐代武则天《岱岳观造像记》里就有大写的记载。顾炎武考证说：“凡数字作壹、贰、叁、肆、伍、陆、漆、捌、玖等，皆武后所改及自制字。”后来，把“漆”改为“柒”、把“陌”改为“佰”、把“阡”改为“仟”的是明朝朱元璋。应该说，为了防止涂改账册而使用的大写数字前后经历了七百年的时间，发明者是武则天，完善者是朱元璋。

同样，“谷子”在遵义方言里指“水稻及其籽粒”，在北方却指小米；“吹牛”或“吹牛皮”是流行很广的一句俗话，指那些说大话或空话的行为，在遵义方言里却成了流话。

这是不是与古代某个时期的声母“b”与“p”存在某种音位的变化呢？遵义方言里这样的痕迹大量存在，比如“遍”不少老人就说“piàn”，比如“搒（bàng）”不少老人都说“pàng”。

希望遵义的民俗或方言专家能够解答这些最基本疑问或难题。

（编辑：黔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