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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我
住在大山深处
家里养的好几头牛
都能耕地
那是全家生活的主要劳力
但是，这些牛
大多脾气很犟、不好使
我只好对它们
该用才用、该放便放、该养还养
山前屋后的碧水青草便是它们尽享的食粮
只有一头老牛
饱经风霜，低垂着眼
草吃的不多
但很温顺、从不与主人对抗
这成了我经常使唤它的理由
我也因为拥有它的听话、勤谨与吃苦耐劳
赚得左邻右舍的颂扬
即使它累得直喘粗气
也会因我的器重、赏赐
显得格外卖力
它的忠贞不二与鞠躬尽瘁
使我穷困的日子一天天变得富庶起来
没过几年
老牛积劳成疾
悄无声息地死了
即使剔下几斤粗糙的肉
也没能成为我锅里的美餐
我只好选择肢解、将它埋葬
老牛死了
我也背着富饶的行囊
鼓囊囊地
离开曾经耕种的土地
去寻觅另一处养肥我的地方
那些原先倔犟的牛
个个因为膘肥体壮卖得了好价钱
有的还成了斗牛场上的英雄
倍受众人追捧
只有那头老牛
死了就死了
曾经埋葬它的地方
依旧是生机盎然的田野
不曾见一点荒芜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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