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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属阴沉那一种，云低垂得让人更为渺小；
一只鹿子的传说，与眼前的山水田园有关，
与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沼泽有关。
我们穿过水烛草，穿过开出小黄花的水葫芦草，
但我们不是追杀的猎人。
似乎有朗朗书声破空而来，
讲仁讲义的柳先生浮现在苍茫中；
美髯飘扬，长衫飘扬。
滴血的幼鹿，和冒着火药味的猎枪，
以及十几个学童满含惊奇的眸子。
传说就是传说，天塌了，地陷了……
在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下，痊愈的鹿子用他的嘴唇
衔着先生的长衫把先生和学童引出灾难！
救鹿于猎枪下，仁者柳先生也；
当危在旦夕感恩图报，鹿通人性啊！
置身于此境，我宁愿相信传说就是史实
希望幼鹿奔入怀中，希望聆听柳老先生
吟诵他“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名句。
远处隐约传来“狗呵——狗呵——”的鸟啼
那就是变成了灰色鸟的猎人，他在呼唤他的猎犬！
悲剧或许还会发生，山水告诉我
人类需要博爱，需要不为眼前私利敢于牺牲道德精神。
【编辑：卓礼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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