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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建新只有4、5岁，对大人们之间的斗争并不明白，但是却十分地感兴趣。他经常跟着牛木兰参加批斗会和辩论会，侧耳倾听大人们慷慨激昂的发言和一浪高过一浪的喊口号声。
他回到家中以后，麻利地踢掉穿在脚上的、巩腊梅一针一线做出来的黑色棉布鞋，爬上了铺着芦苇、干草和毡子的床，站在大床的正中央，模仿着大人们开批斗会的样子，左手叉在小腰上，右手举过头顶，高声地喊叫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牛万山和牛木兰看到牛建新可爱而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他们的口号声和笑声把刚刚入睡的牛建疆吵了醒来，放声大哭起来。
巩腊梅气得丢下手中的针线活，拿起扫帚冲了过去，假装要抽打牛建新，口中呵斥道：“你们这3个转窝子（方言，糊涂人）！不帮忙也就罢了，还一个劲地净给人添麻烦！”
牛万山笑着说道：“我们可是明白人，不是转窝子。”
巩腊梅埋怨道：“人家一天到晚忙得天昏地暗的。你们倒好，张嘴就吃，倒头就睡，还在这里看笑话！”
牛木兰急忙凑到巩腊梅的身边，讨巧地哄着她道：“阿妈，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我来帮你缝袜子。”
牛建新早已经溜下了床，穿上那双又厚又重的黑棉鞋，跑出家门玩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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