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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灰住进了城市大厦
我在另一个房间和他做邻居
从不来往
走在他房间外的过道如走在黄泉路
不知道他死了多久
我还能活多久
在高楼里想起远方买不起墓地的女儿
总会在清明时节来看望我
带来香烛纸钱
那时骨灰那边聚起来很多人
探视着我这边的灯火通明
那边的人讨论起我这个邻居
这骨灰房七十年产权
胜过墓地二十年
邻居表扬我的女儿太孝顺了
我一动不动躺在屋子里
听着隔壁人来人往的声音
不知道就这样活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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