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需要时间,也需要心境。一本好书,一本适合你读的好书,不光能增加你的知识、丰富你的阅历,更能陶冶你的心智、洗濯你的心垢,并给以你的慰藉,激发你的热望。
牛年春节期间,趁同家人一起欢度春节、走亲访友的间隙,品读了李国星老师的《远去的故园》。
一边品,一边沉浸在李老师朴实的文风和笔调的淡雅之中。《远去的故园》那种不事雕琢痕迹的语言风格,让我流连忘返。既风趣幽默,又华丽典雅,还通俗易懂。像唐代大诗人李白的诗一样,无论童稚老妪,都能读懂。
“我的家乡是紫云英的海洋。春天到来的时候,紫云英撑起脆绿的小杆,将紫色的花朵一齐举起来,满田满野。”这是一种多么质朴与自然的大美啊,让人联想起了《诗经》里的一些花草之美和老舍的《草原》,以及冰心的《一日的春光》。人虽置身于春节的匆忙中,而内心却被“故园”里的紫云英那种可爱的样子和扑鼻的香气摇晃着……
“仲夏时节……田里的稻禾青葱碧绿,地里的棉苗嫩绿茁壮……篱笆上的豇豆开出紫白色花儿...”从这些画一样的语言里,让人看到了蓝天丽日下,绿树荫浓、庄家丰茂、蜂飞蝶舞、生机勃勃的景象,好一派田园生活,欣欣向荣。读着,读着,不仅仅只是读懂了,更是令人品尝到了一顿美味佳肴,丰富了牛年春节的年味。
从状物叙事,到抒情描写,从生活琐细,到乡颜俚语,一一信手拈来,充分展现了李国星老师那种质朴、自然的语言魅力。读之,如身临其境,想象无限,感慨万千,让我一口气读到最后一个标点。
在《远去的故园》中,切大部分是通俗易懂的,当再次细读时,但也出现过极少数的生僻字、词。像“麻kong”、“麦泡”、“抽秧”等。这些字词看起来有些生疏,但只要查一下字典,或读一读文章的注解,都是能弄懂的,且意思还是那么的亲切。
“麻kong”,“麦泡”,“抽秧”其实都是鄂东的方言,在我们鄂东南,“麻kong”叫“刺kong”,春天刚刚生长出来,清嫩滴翠,从山上掐回家是可以吃的,有种涩涩的、甜甜的味道。“抽秧”在我们鄂东南叫“抽丝茅针”,而“麦泡”是生长在带刺的植物上面,采摘时需要小心,它们都是可以吃的野生植物。小时候,我经常和小伙伴们趁放牛或打猪草时采摘带回家,那种童趣记忆犹新。
李老师写植物,也写动物,比如写蚂蟥:
“给牛捉蚂蟥的时候,我的小腿上突然一下刺痛,我知道这是一条小蚂蟥咬我了。小蚂蟥咬人没经验,猛地一口咬得人生疼,一疼痛就发现了蚂蟥;老蚂蟥有经验,悄悄爬到人身上,轻轻咬开皮肤,吸满血后不声不响滚下去,等到人瘙痒发现流血时,已经不见了。”
这种叫“蚂蟥”的小动物,鄂东有,鄂东南也有,我们老家一样有。天刚刚麻麻亮,听到生产队长或记工员长长的一声吆喝,村里的男男女女,拿镰刀的拿镰刀,端板凳的端板凳,在鱼肚白的微光中下田割谷、扯秧,一一各自忙开了。等天大亮了一看,人人腿肚子上爬满了蚂蟥,只好放下手中的活,一条一条地将蚂蟥从腿上拉扯下来,那样子使人既惊恐又无奈。
读到李老师笔下的蚂蟥,还有文中写到被人打的黄牛,被人吃掉的黄狗,以及被人抄家的喜鹊和遭人厌弃的乌鸦等等,可见李国星老师在清新自然的叙述中,隐隐地埋下了悲天悯人的种子。也许在告诫我们,该怎样才能做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
反复地读,《远去的故园》无论写景状物,还是描人叙事,笔锋淡雅,言之有物。故园的一食一蔬皆是诗,故园的一情一景都如画,袒露着李老师对家乡的深情眷恋。故园的那些乡风,那些盛景,那些亲情,都是他难以割舍的血脉情缘。当然,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故园,皆存在于各自的心中,美胜天堂。
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延续中,尤其在物欲横流的当下,故园和乡愁是每一个游子不可磨灭的印记。正如,“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在牛年的春节里,能读到李国星老师的《远去的故园》,是我的荣幸!使我在牛年的春节里,感受到了浓浓的烟火味、乡土味;虽没有回家乡过年,但依然能在一种朴实、自然的乡情和优美的田园画中游弋。
书以缘写,人予情读。掩卷,让人心生温暖,回味绵长,濯涤内心!推开窗户,面对远方,久居小城的我,仿佛看到了大山的起伏,心底的故园,从没有远去。像一棵稻谷,弯在我的脑海里,像一朵紫云英,开在我心间……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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