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巳国日,同窗筑城师者二于余处稍聚。日暮,席设屋顶小园。树声作乐,繁星为烛,屋顶院落似仙苑;同窗属酒,红袖添香,常蔬淡酒胜宫筵。一觞一咏,诉别离之意;一樽一酌,叙教学之娱。
午夜酒酣,月出东山。妻执壶添酒而笑曰:“汝等兄三,天光未明急急走,繁星满天切切归。病医费贷家中事,上司摇头坐班制。论文成绩做课题,微机继教带新师。苦累二十载,无奈难晋职。岁中岁暮皆有奖,偏偏无老九;阶大阶小齐分房,独独缺经师。无名也,无利也。”
王某笑曰:“弟妹此言差矣。迎晨曦以上路,踏清辉而晚归;书声林际绕,晨鸟叶间飞;甲组求情理,乙组探章法;愤而启,悱而发;铃鸣也,缘何股难拔。坐于案侧,阅学子之文,误词涩句说成败,情理技法定输赢;喜学子关公之义,悦书生苏武之情。课间小憩,无师无弟,尽皆友也,或踢球,或论棋;或探为官之道,或言敬孝之娱。此趣也,吾利之;异日桃李芬芳,弟子业精且勤,爱民且清,吾名之。”
安某继而笑曰:“二三属僚,四五同事,考证旧知,论说新识;争教法,议学情,切磋间获真知。六区一堂论高考,一市三县竞课堂。教之思,学之得,省市对技识大方。研三维,读课标,习师德,遵党号,技湛德高方为师。夜静也,巢鸟夜蝉窥余课,清风明月伴吾读。神飘飘兮书山路,情逸逸兮学海波。学习之乐,吾利之;勤耕之实,吾名之。”
吾笑于妻曰:“工作趣无穷,学习乐不尽;闲暇之时,伴妻情话,携子读书。利无尽,名无穷,卿且何求?”
妻喜而笑,执壶添酒;“伴君十余载,方知师之乐。”主客复饮,畅谈达旦。
癸巳孟冬于筑
作者简介:曾霆昭,贵阳市乌当中学语文高级教师,乌当区作协常任理事,中华辞赋社会员。创作有文艺评论《中国劳动妇女的“他传”诗——<大堰河——我的保姆>》、《痛苦的挣扎——<荷塘月色>情感脉络之我见》,赋文《金筑师魂赋》《乌中赋》《少年宫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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