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杜娟
杜娟,笔名苏鲁梅朵,女,汉,生于1969年。诗歌、散文、散文诗、随笔、歌词等有200多篇(首)作品在《诗刊》《星星》《诗选刊》《诗潮》《绿风》《西藏文学》《飞天》《散文诗》等刊物发表。获得第三届黄河文学奖,全国首届大众散文奖,2012年“东方美”全国诗联书画大赛奖,建党90周年第一届“和谐杯”全国散文创作大赛奖。作品入选二十多部书籍。主编有《走进羚城》《合作宣传》等刊物。甘肃省作协会员,合作市作协副主席。
阿米加敖一直让甘南有了重复的底气。
它不像一个生锈的高调,就像一座真实的山,习惯占用草原。
站在阿米加敖山顶,它会暗示我保持沉默,远望一道光走在力求上进的路上。
我对晨暮的理解是光明之中的一场革命,鸟的声音在寓言深处划过,刺穿长空,黎明涌起随意的波纹。
牛羊来到半山腰,放牧人一个响鞭,炸开了天边的彩色云朵。野花的灵感在云朵之上,它把等待浮出水面,对着光明挪动了一步。
一只鹰在头顶盘旋,有意在山顶之外张望,和我对视,四只眼睛充满波澜以及守望。
太阳像一幅画面,越过封锁的路出现,约我、约鹰、约花朵,在阳光的声音里,我们需要经过多重打磨,才能合唱一曲交给太阳识别的歌。
注:阿米加敖,甘肃甘南合作市境内一座高山。
阳坡上的冬窝子
一盏马灯如果能赋予牧场火焰,向阳的山坡就会兑现诺言。
冬窝子接过失语的冬天,承担起了全部的责任。
桦木燃烧,携带一个个问好,拷问一口陈旧的铁锅。连着锅台的土炕被青烟追赶,自语:“被封锁的那些路历尽风霜,我要在新的火星里,实现心愿”。
牛粪裹着的篱笆墙,煽动了高原蓝色的欲望,一盏马灯挂在白杨柱子上,它用憔悴的目光在长夜里记录沉积的恩怨。
麻雀留了下了,与空洞的环境,连同牛羊结伴而行,西面的雪山颜色对着天空,做了它们向往已久的王。
拉毛草姑娘半夜穿起皮袄下炕,挤了牛奶,打了酥油,给风霜缀了一块大补丁,披在自己身上。
冬窝子举起简单的头颅,靠在向阳的山坡上,吹响一支成熟的曲子,为冬天演奏。
注:冬窝子,草原游牧民族冬天放牧牛羊的场所。
菊花开了
没经过驯化的风,侵占了我的骨骼,接二连三收买了山岗,荒草。
秋天在暗处,说:“在这条必经的路上,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牛羊轻易被风改变了关系,它们遵守着清晨寒霜秘密的纪律。我走过牛羊,不会识别眼前的母性是否坚强,在一朵涉世未深的野菊花前,开始优柔寡断了。
天空的章程里,被删除的浮躁集体出现,我必须蹲下卑微的身子,仰望菊花高处的属性,用具体的生命祭奠冷漠。
天空里有错误,在眼前晃动。
紫色菊花守住风声,守住霜的要求,张开嘴唇轻声说话。早年与苦难在同一时刻降生,寻找真相的路上,善待过每一条真理。
一千朵菊花,收藏了一座山川一万年的要求。
大地的需要是正确的,风霜里阳光的主动表达,是有必要保护的。
荒草
荒草再这样纵容,秋天就会背叛声息。
草原开始减退,到了事物的内部,旧的日子无法放在时间里。 一棵青草与一棵荒草泅渡宿命,留住了爱与被爱。作为兄弟,为土地一起赴约,不能在同一个月圆之夜安静的谈事情,谈思想。
我经过各种草,纠正身体里的软弱。天空的视线里,有草的态度,我不能过多的流露什么,让众草替我叙述,交出我心里深沉的发言。
地上的草与地下的草接受规则,一部分携带约定的现实,自然愈合,另外一些提着忧郁的方言,在岩石咬过的清风里,找到宣泄。
草原的苍茫在山谷展开,晃动一棵草足智多谋的影子。
影子开始表达:“要在千年的阳光里走过生活,要让秋天散去,留下一双手,抚摸天空的另一个脸面”。
星空
这束光是历史的,划伤过牧场的空气。
星星有备而来,做好了代替我的双手、身体已经情绪的准备。
牧场在南山坳,年轻时与天空石头建立人间,它活不过星星,不说最后的话。这是一些保留过千年时光的星星,在月亮的诱导下,总是说着童年时说过的话,眨着一万年前的眼睛,表达记忆。
今夜,这些星星深刻的追问我,说过日月的沉重,人世的炎凉,它接下来让我防备光阴的伤痕。其实,我了解过黑夜的咆哮,天空能阻挡多少错误的发生?
我很小的时候,星星背着手,窃听了外婆的一半童话,外婆走了,星星还在夜晚竖着两只耳朵,等另一半事情的结局。
草原的牧场遵循一个章节,只要一颗星星出错,就可以让它步入歧途。
现在这些思考的星光握紧拳头,它们是有逻辑的,包括表示的热爱,也是正确无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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