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蟾蜍
它来到它不该来的世界
黑色的时光于它来说太短暂
当它被一只手抓起塞进
可乐瓶里,它以为它
瞬间成魔,然后被云彩覆盖
我看见它在井一样的世界里伸出腿
向上爬,但光滑的空气没有水
也没有枝条和玫瑰
人类的食欲指向它时,它还视死如归地爱着天鹅
二、哮喘
蟾蜍对人类的肺,似乎有了关系
因为它练气功的身体,肯定与中医的某个理论有关
它的鸣叫是那么暧昧,雌雄抱对时
居然无视羞耻,光天化日下它们
公然挑战眼球,或许是它们的本能
出卖了它们的命运,哮喘的老人
将一对蟾蜍捉进胃里
老人死了,蟾蜍提前埋进坟茔
三、月光
月光下蟾蜍神秘地潜行
从很古老的地方,它们把苦难逼成了一身
凸凹的疙瘩
当我们站在蟾蜍对面,它们
依然像一个个错别字
无视被擦除,它们把神话
装在恐怖的身体里,我们看见
星星又飞过千年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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